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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和動作來看,似乎是比較正式的馬戲團。
第一場演出在午後四時,那時人們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正有閒暇時間。尤利安 買了票進去,和小男孩搶了在前排的位子。等播鈴正式開始後,帳篷裡只坐了六成的觀 眾,但對第一插來講,應該很不錯了。
插內設定了半尺的圓形高臺,高臺的四周燃燒著火把,可以讓觀眾即使在黑暗中也 可看清檯上表演者的每一動作。
小男孩的表情隨著臺上的表演而改變,時而歡笑,時而驚訝,不時激烈地拍著手。
馬戲團表演的全是些經典節目,比如飛刀射人、馬術、高空跳躍之類,其中穿插著 小丑的雜耍,聽觀眾的拍手聲,表演大概很對他們的味口。
但在吉吉馬戲團的壓軸戲走鋼索中,變故卻發生了。
在鋼索中央,身穿紅色蕾絲花邊領,頭髮五顏六色的男孩子在表演金雞獨立時,右 腳猛地一滑,尖叫聲從男孩口中逸出,平衡棒從男孩手中掉落,男孩晃了兩下還是無可 避免地從鋼索上跌下來。
看著這突然發生的變故,眾人無法反應地站起來,有些女子更忙遮住雙眼,不敢再 看。
在半空中,男孩掉落的身影突然頓了頓,原來是他身後的保險繩救了他。眾人提心 吊膽地看著那演砸的男孩在空中忙亂劃了劃手腳,終於摸到他腰上的保險繩。
紅衣少年呼了一口氣,左手扯住繩子,右手向觀眾們揮了揮手,表示他平安了。眾 人撫著胸口剛想坐下,尖叫聲又無意識的從嘴中衝出,大概墜落的衝擊力太大的緣故, 保險繩在眾人眼前從中斷裂,男孩復又墜下,這下紅衣少年非死即殘了。
腦海中想象的血肉橫飛並未出現在觀眾面前。反而是掉落的男孩在空中做了三百六 十度的大回轉,然後姿式優美地墜落在臺上,同時側翻一下消除反震的壓力。
眾人驚訝地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剎時間,全場響起了如霄般持續了非常長時間的 掌聲。
在掌聲將竭之時,繞著舞臺做屈膝禮的紅衣少年道謝的聲音才傳到前排的尤利安耳 中。
尤利安如遭電擊的瞠目看向又繞向另一邊行禮的穿著可笑的紅色襯衣,一頭可笑的 鮮頭髮,一臉可笑的白粉化裝的人……那個聲音,那個聲音……難道是她嗎?不,怎麼 會,怎麼會,她怎會到馬戲團中,但是那少年般少女般磁性的聲音……也許只是聲音相 像……尤利安目光追逐著那正往後臺走去的紅色背影,似乎比心中所想的那個人高了一 些……但是他也長得變了模樣啊,畢竟已四年了……腦子渾渾噩噩的,也不知什麼時候 退場,什麼時候隨阿內爾卡的小廝走回到安身之處的。
伊圖拉州。奧斯格城郊外。某貴族廢置的豪宅中。
“尤利安,你怎麼了?”
連平常都不太注意周圍的人情緒的路伯納公爵都看出他那總是把任何事做的完美的 小廝的心不在焉了。
“不……沒什麼。”從恍惚中驚醒,他看到手邊的書本,非常有條不紊地把它們收 拾到書架上。
“那是我要看的。”路伯納單手支腮,背斜靠在高背椅上,不經意間散發出惑人的 美麗。
“咦?”
“我剛才才讓你拿下來的,你忘了嗎?”
看到小廝的怔仲,路伯納又道:“尤利安,你有心事吧,阿內爾卡說你昨日從市內 回來就很不對勁了。”因每晚一杯香甜的橙汁牛奶被尤利安泡成了苦膽汁。
猶豫了半晌,尤利安終於鼓足勇氣問道:“路少爺,你……你覺得李……路夫人會 再來德克羅克嗎?”
“尤利安。”公爵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把阿內爾卡將軍他們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