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我願意(第3/8 頁)
透露著一種對生活和生命的疲倦,好像現在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放在她眼前,她也不願伸手去拿。
因此葉欽更要字斟句酌,生怕哪個詞用得不對,再給脆弱如斯的她造成傷害。
即便如此,他還是持反對意見:“不是的,至少程非池一定不是。”他很少直呼程非池的全名,自己都覺得彆扭,稍停片刻,調整語氣後接著說,“您是他的母親,您生病了,他是最難受的。”
程欣眼中似有詫異閃過,隨即閉上眼睛,脖子倚在靠枕上,扭頭面朝窗戶。
這狀態分明是在下逐客令,葉欽站起身,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話說完:“其實您都知道,您只是不想承認,他寧願傷害自己都不願意傷害您,這就足以說明您在他心中的分量。希望您保重身體,哪怕看在他這些年如此辛苦的份上……哪怕為了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中)
願望終歸只是人類的一廂情願,命運從未給任何人額外的機會。
程欣沒能熬過這年冬天,在一個霧氣朦朧的早晨去世了。
葬禮由程非池一手操辦,易錚第二天下午才露面,為的是躲開程家的人。誰知程非池的外公外婆整晚都沒離開靈堂,看見他就衝上去捶打,發洩般地喊著“還我女兒”,鬧了一陣又頹然放棄了,無助地掩面而泣。
他們知道這樣做沒用,再怎麼打再怎麼鬧,女兒也不可能回來了。
等程非池把兩位老人安撫好送回家,已是兩天後。葉欽早早地推了工作在家裡等他,見他回來就黏糊糊地跟在後面,問他要不要吃飯要不要喝茶,腰痠不酸腿疼不疼要不要坐下給按按。
“不用。”程非池一概回絕了,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下,臉上除了疲累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晚飯你自己吃,我想睡一會兒。”
因為是公眾人物的原因,葉欽沒去參加葬禮。他自覺沒幫上什麼忙,只好把心思花在別處,買了菜燉了湯,還準備了一肚子暖心話想說給哥哥聽,想讓他別傷心。結果都沒派上用場,程非池不想吃飯,看起來也沒有很難過,並不需要他的安慰。
葉欽一個人敷衍了事地吃了幾口飯,洗完澡原打算去隔壁房間睡,不打擾程非池休息,奈何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突突直跳總覺得不安定。半夜又躡手躡腳回到主臥,掀開被子爬上床,把胳膊輕輕圈在側臥的程非池的腰上,擺出一個充滿佔有慾的保護姿勢,這才睡了過去。
次日程非池醒來,被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壓得動彈不得。
翻個身就把身邊的人弄醒了,葉欽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先一把抱住程非池的胳膊,緊張道:“去哪兒?”
程非池:“衛生間。”
葉欽訥訥地鬆開手,跟著一起下床。
等程非池從衛生間裡出來,葉欽還門神一樣地杵在門口,困得東倒西歪腦袋險些磕牆上,聽見開門聲忙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強打精神問他早上想吃點什麼。
興許是這幾天累壞了,突然的放鬆讓程非池有些無所適從。他還是沒胃口,喝了碗米粥就又要回房休息。
葉欽嘴上說著“我也沒睡夠想再睡會兒”,跟他一塊兒坐到床上之後,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本繪本,當做睡前故事像模像樣地念了起來。
程非池愛看書,有時候晚上葉欽也會陪著他看。
為了避免看睡著,葉欽特地買了一沓圖文並茂的繪本擺在書架上,和程非池那堆專業書放在一起,給沉悶的書架增添不少亮色。
今天拿的這本叫《愛心樹》,綠皮封面上畫著一個小人和一棵樹,內頁是黑白簡筆畫配簡單易懂的文字。葉欽唸了幾頁就覺得不對勁,合上說要去換一本,被程非池拉住了。
“我來唸。”程非池說,“你躺著聽。”
葉欽腦袋一挨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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