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你死後,你妻女……(第2/4 頁)
在這種威懾勢態之下,你們南方士族肯定自亂陣腳,肯定有人用出賣其他人的方法換取一線生機;而他們既能將你們逐個擊破、一一咬死,又能引出為重犯說情的人。這一次,誰敢替重犯說情,誰就被捲入大案之中,說情之人如果是南方士族,必死無疑。”
“而你們和那些重犯死囚有著或者這樣、或者那樣的關係,如果你們搞什麼聯名上書,死得更多、死得更慘。而聖人在沸沸揚揚的大勢之下,即便都救你們、即便想徇私枉法都難。所以兄長千萬不要犯這種傻事;不信的話,大可一試。”
楊集真沒有誇大其詞。因為政治鬥爭就是這麼殘酷,毫無人情可言,也沒有是非對錯之別,唯一的永恆的主題就是利益至上。
在這樁大案中,他和楊廣不願南北雙方的仇恨進一步加深,所以只拿問南方士族各大世家的惡首和嫡系,然後推波助瀾,促使各大世家的旁支在爭權中自行衰弱,而不是大殺特殺。
現在說這麼多,就是希望這些人別犯傻。其理和用心,與當天和向周紹基所說的內容一模一樣。然而蕭瑑和徐儀、釋智永、陸言之等人聽到最後,臉都白了,個個露出驚悚和惶恐之色。
楊集是何等眼色?此時一看到他們這等模樣,頓時就樂了,他向蕭瑑說道:“如果兄長是發起人,亦或有兄長的名字,蕭氏子弟和門生故舊誤以為是六兄的意思,肯定跟著一一署名;然後你們蕭氏派系一起慷慨赴義,一起人頭落地,真是痛快、真是壯哉!”
“行了,行了!念在今天的情分上,我給你們在場每個人送幅上好的楠木棺材。不過我不喜歡與將死之人吃飯。兄長,你們走吧!你死後,你妻兒……”
“沒那麼嚴重。”蕭瑑抹了一把冷汗,說道:“我們只有這個意向,沒有做。”
楊集愣了一下,訕訕而笑:“是嗎?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蕭瑑嘆了口氣,肅容求教道:“大王以為我們應當如何是好?”
楊集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那些‘害群之馬’犯的是謀反罪,你們南方士族有些犧牲在所難免,這也是你們蕭家要和各大世家達成的默契,若不然,你們這個團伙就一鬨而散了。與此同時你們也不要再掙扎了,否則的話,損失更多。”
考慮到南方士族既被動又弱小,完全不是北方几大勢力的對手,於是楊集又補充道:“回去以後,兄長可以對各大家族的人說‘此案最後是我楊集把關,各大勢力的承諾沒有用,沒必要內訌、沒必要出賣大家’。”
“多謝大王!”蕭瑑等人大喜過望。
楊集這句平平無奇的話,算是解決南方士族最可怕的決裂和內訌之險。
那麼多珍貴的厚禮,果真是沒有白送。
楊集目光看向了釋智永,微笑道:“大師,我有件禮物相贈。”
話音未落,郝瑗便將一個紫檀木盒送到釋智永面前案几之上。
蕭瑑等人順勢看去,盡皆露出震驚之色,這不是釋智永一個時辰前送出去的《蘭亭帖》麼?怎麼又送回來了?
釋智永亦是震驚的看著楊集:“大王,這是……?”
“這是王右軍的《蘭亭帖》。”楊集迎著眾人震驚的目光,誠摯的說道:“《蘭亭帖》乃是天下第一行書、無價之瑰寶,其價值我都知道。然而我保養不好它,我不能因為它珍貴而竊為己有,更不能讓它府庫之中受潮、發黴,或者任由蟲子啃壞。而大師寫了幾萬字的保養之法,對它的愛惜非我能及。它的主人不應該是我,而是大師。”
《蘭亭帖》對於楊集來說,只不過是眾多珍寶之一而已,它和冷冰冰的金銀珠寶沒有什麼區別,他頂多就是在有空的時候偶爾看上一看;若是這般放久了,絕對會毀壞在他的手上。但是它在釋智永眼中卻是遠超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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