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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距離通州不遠,氣候相似,何況既要扮演通州商賈家小姐,裴鈺安不會在這些小細節上出錯,一開始便告知雲酈通州的名俗風情。
雲酈笑吟吟地給陸霽解說。
一樓中央的戲臺傳來鑼鼓聲,裴鈺安淡淡打斷兩人道:「百戲開始了。」
雲酈目光立馬從陸霽身上挪開,落在廳中央。
陸霽呆呆地看了看雲酈,裴鈺安重咳一聲,他才不好意思趕緊回神。
一個時辰後,江景園百戲結束,雲酈似還沉浸在綺麗驚艷的表演中。
陸霽見她喜歡,便道:「徐姑娘,江景園的百戲上旬和下旬不同,你這次看的是上旬的,下旬還有大變活人,吹火成龍,可有意思了。」
雲酈驚訝:「這麼厲害。」
裴鈺安看著雲酈道:「若是喜歡,下旬再來便是。」
雲酈目光落在裴鈺安身上,笑說:「那我就等著哥哥。」
她的哥哥說的自在親暱,饒是裴鈺安已經聽了許多次,如此心裡還是有些奇怪。
這之後,裴鈺安便拉陸霽閒談,及至從江景園回柳樹街,雲酈沒能再和陸霽說上一句話,倒是陸霽和裴鈺安言談甚歡,陸霽還拉著裴鈺安去八寶街。
接下來幾日,陸霽便總約裴鈺安遊玩,甚至還帶裴鈺安拜訪了一趟陸紛,初見陸紛,裴鈺安很難將他和私茶大梟聯絡在一起。
比起陸霽的俊俏開朗,陸紛年過而立,模樣文弱,一身天藍色的直綴,氣度溫和,很像教書的先生。
但做事卻滴水不漏,等他在陸紛那訂了一批很大量的茶葉,他沒露出絲毫不妥,彷彿就是個循規蹈矩的生意人。
若不是裴鈺安察覺他對數萬兩銀子的生意也神色平淡,說不準還要懷疑是
否情報有錯,陸紛其人和私茶並不相干。
他太理智冷靜,一個重利的商人再冷靜理智也不可能對數萬銀子生意無動於衷。
但除了確定他和私茶有關,裴鈺安這段時間的進展並不大,與此同時,陸霽自認和徐墨兄弟情深,便見天的往他院子裡跑。
跑得次數多,遇上雲酈的機會便大了些,幾次下來,兩人便熟稔,有說有笑。
這日他在花園涼亭裡鑑賞陸霽新的前朝玉煙壺,陸霽眼神東張西望。
「你在看什麼?」
陸霽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裴鈺安笑道:「這個是真東西,你幾百兩銀子花的值。」
陸霽心中開懷,裴鈺安道:「正巧今兒下午沒事,我們一起去看看前朝的百花粉彩陶瓶。」
陸霽遲疑,目光四處瞥。
裴鈺安臉色不變:「陸兄,接下來幾日我可沒空。」
陸霽收回神道:「我去,我去。」
看完古董,便是午後,裴鈺安推掉陸霽想和他一起回來的請求,獨自回院,然後派人去請雲酈。
裴鈺安手裡端著杯微涼的江心白瓷茶盞,對雲酈道:「以後,陸霽來了你便不要出院子,他若是見你你便稱病。」
雲酈眯了眯眼,佯裝奇怪道:「為何?」
裴鈺安沉默片刻,「陸霽對你心懷不軌。」他便定定地看著雲酈,卻見雲酈並無吃驚之色。反而笑眯眯地說:「世子,你也看出來了?」
裴鈺安將江心白瓷茶盞放在小桌上,黑眸微眯:「你知道?」
雲酈輕笑:「每次我一說話時陸霽的眼睛便釘在我身上,不管我說什麼他都笑著應,有時候耳根子還會紅,奴婢怎麼能看不出來?」
「既你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你為何還要三番五次見他。」他嗓音沉沉。
雲酈一樂,突然湊近裴鈺安,因她身上用了暖香,那股清甜的桃汁香似是被掩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