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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三個月雲酈只見過裴鈺兩次,一次是他從外歸來,路過她家,便進來略坐坐。第二次是陳宣和許露成婚,他尋了個藉口來,雲酈知道裴鈺安是擔心她。雲酈本來對裴鈺安心情有些複雜,如此幾次下來後,只剩下感激,他那次是無心之失,而他的彌補已然夠多。
這日天色漸晚,前頭的糕點買完,王嬸子合上門板回後頭和雲酈用飯,一餐剛畢,外頭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小丫鬟阿翠跑去開門,然後就沖裡面喊:「秀秀姐,是找你的。」
雲酈去了門口,門口站著的是扁餘,他神色難得慌張,額上甚至有細汗冒出,雲酈從未見過的扁餘如此失態,不等她問發生什麼了,扁餘拱手急急道:「雲姑娘,你救救世子吧。」
雲酈心一跳:「世子怎麼了?」
「世子今日捉拿採花賊時,不小心著了他的道,中了春毒。」事急從權,扁餘根本顧不得不好意思,「必須要男女交合才能解毒。」
雲酈頓時想起幾個月前她和裴鈺安不可見人的種種,她下意識後退一步道:「應該很容易找到個願意的女子吧?」
怎麼來叫她呢。
扁餘眉心刻痕越發深了,他抿唇道:「世子不願讓女人給他解毒。」話罷他補充道:「而且若是在下沒猜錯,你應該是世子唯一有過的女人。」
雲酈知道裴鈺安後院乾乾淨淨,連個伺候的通房都沒有,可他不是成過婚嗎?思及此,雲酈想起世子爺和前世子夫人的感情不睦,是以成婚沒多久就和離了。
難道他們沒圓房。
想著,就見扁餘急不可耐地上前一步:「雲姑娘,在下再問一句,你可願意跟著我去國公府?」
雲酈渾身微顫,不說感情,就說她能過如此安穩的日子少不了裴鈺安私底下的照顧,若是裴鈺安有個三長兩短,雲酈想起前幾日有個富戶想逼她為妾,背後還有三品大臣做靠山,雖後頭那人就沒再來過,可雲酈知道,是因為裴鈺安解決了他。
說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運氣不好,出府之後遇上了許多糟心事,而若不是裴鈺安,怕是……
雲酈坐上了去國公府的車,扁餘將她送到裴鈺安臥房門口,提醒了句,世子在泡冷水澡,便讓她進去。
雲酈深吸口氣,推開門進去,浴室在內室的左側,以格扇門和江水海潮九折屏風為遮擋,雲酈站在浴室門口,就聽見男子壓抑的喘息聲,她握了握拳頭,提步進去。
聽到腳步聲,渾身泛紅的男睜開眼,往屏風前看了眼,額上青筋頓時重重跳了跳:「你怎麼來了?」他嗓子極啞,就像是用烈火燒灼過一般。
雲酈呼吸一燙,心裡有些想跑,雙腿卻向他邁過去:「我,我來……」
話音未完,男子閉上眼粗聲打斷她話:「出去!」
雲酈是真的想出去,她雖然和裴鈺安有過夫妻之實,可不代表有了一次後就第二次就無所謂,但眼前的男子呼吸越來越重,扣在木桶邊緣的手青筋畢露,他死死咬唇剋制,甚至都有血珠冒出,雲酈知道她不能出去。
她輕手輕腳走向他,裴鈺安忽地睜開眼瞪她,再道:「給我出去!」
雲酈站在距離木桶三步開外的地方,垂眸說:「世子,我願意的。」她這樣的女郎在世間活著多有不易,今日若再救裴鈺安一回,下半生就更安全,何況他們已經有過一回,第二回 也就沒那麼重要,再者說,她也不願裴鈺安出事。
男子聞言,喘氣聲越來越重,但他依舊沒動雲酈,反而閉上雙眸。
雲酈看著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滑落,冰冷的洗澡水都開始變熱,他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她遲疑片刻,低下頭伸手解腰間的系帶。男主耳朵微顫,他睜開充血的眼,便看到雪白的一幕,他的自控力似本就瀕臨崩潰邊緣,這一眼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