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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酈院子的幾人一直都知道裴鈺安的身份,如今身份已露,大家便不叫公子,而直接問世子安。
裴鈺安目光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沒瞧見雲酈,有敏銳的丫鬟懂得裴鈺安的意思,躬身道:「世子,雲酈姑娘在房間裡休息。」
裴鈺安便直接去了雲酈房間,正準備敲門,門從後面開啟,雲酈屈膝行了個禮,笑著說:「世子怎麼來了?」
她今日穿著一條粉色交領襦裙,精氣神卻非常不好,精氣神不看她的眉眼,而是看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兒。
裴鈺安眸光鎖住她:「翠屏說你病了,也不看大夫。」
雲酈似有些緊張地挪開眼,答道:「奴婢沒病。」
話剛說完,彷彿便有一陣乾嘔湧上喉頭,雲酈連忙避開裴鈺安的眼神。
「這就是你說的沒病?」裴鈺安冷笑一聲,而後邁步走進雲酈閨房,在南窗前的圈椅坐下,一眨不眨地盯著尷尬地立在原地的雲酈。
雲酈還在掙扎:「就最近吃食有些不當,不礙事的。」
裴鈺安淡淡地道:「等會兒大夫就來。」
「我不看大夫!」雲酈渾身一顫,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裴鈺安差點捏碎桌角,他凜聲問:「雲酈,你就這麼在乎陸霽,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雲酈忙搖頭道:「不是因為陸霽。」
裴鈺安才不信她,若不是因陸霽,她最近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思及此,裴鈺安剋制著怒氣道:「那你為何不看病吃藥?」
雲酈垂眸說:「是藥三分毒,奴婢不想吃藥。」
「我會信你的鬼話?」裴鈺安冷嗤一聲,難得強令道,「你今天看也得給我看,不看也得給我看。」
他隱有薄怒,呼吸微快,雲酈心裡略過一絲果然,他到底是個人,不能一直維持冷靜自持的樣子,這不一個婢女因一個男子不吃藥的想法在他心裡生出後,他便帶了怒意。
想著間,門外響起翠屏的聲音,是說大夫來了。
裴鈺安幽暗目光立刻凝向雲酈,雲酈肩頭微顫,她苦笑了聲,抬起頭道:「世子,奴婢看大夫就是了。」
裴鈺安眼神微眯,卻見雲酈規規矩矩地坐在太師椅上,等大夫入內,便將手腕擱在脈診上。
見大夫在對面落座,雲酈心跳漏了一拍,雖然她自那夜之後,便開始準備,但這東西還是第一次用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有沒有用。
想著間,便聽大夫詢問她近來的身體情況。
雲酈一一低聲答了。
裴鈺安見此,心情終於略好了些,不過是一個男人,難道還要因他要死要活。
大夫的手指落在雲酈手腕上久久,低聲說:「依老夫之見,這位……」他看了看雲酈並未完全成髻的烏髮,「這位姑娘是有喜了。」
裴鈺安猛地一下起身,他愕然道:「大夫,你說什麼?」
「老夫說這位姑娘有喜了。」
裴鈺安死死地看著大夫,然後目光移向雲酈,卻見她神色平靜,並沒有激動之色,裴鈺安壓了壓驚意,又聽雲酈道:「幾個月了?」
「應該兩月左右。」大夫看了眼雲酈,道:「姑娘你還有些受寒,這滑脈有些虛浮,不能估計出具體月數。」
裴鈺安沉默了片刻,大夫又下去開藥,等大夫走後,屋子裡就只剩下雲酈和裴鈺安兩個人,翠屏剛剛聽到雲酈有孕的訊息也是大吃一驚,但轉念一想,國公府裡雲酈好像就是世子的女人,此時便也退下了。
安靜,冷靜,寂靜,所有靜字有關的詞語都可以用在此刻。
裴鈺安呆呆地在房間佇立,他的目光落在雲酈平坦的小腹上,半晌後,他低聲道:「你早知道了?」
雲酈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