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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酈把風箏遞給裴意朵。
裴意朵看了眼,下意識伸出手去拿風箏,下一刻她把手縮回來。
雲酈難過地道:「奴婢為了給三姑娘做風箏,食指都被竹篾割破了,三姑娘也不心疼心疼奴婢嗎?」
「哪兒破了?」裴意朵焦急地道。
雲酈把裹著紗布的食指伸出來,「這兒。」
裴鈺安聞言朝著雲酈的食指看過去,眉心微擰。
裴意朵看了看雲酈的食指,隔著紗布給她吹了吹,又問:「還疼嗎?」
「不疼了。」她這幾年幹粗活少,手腳養的細皮嫩肉,不小心受了點小傷,不過她餘光掃了掃裴鈺安,現在看來倒也沒白受傷,雲酈又問裴意朵,「姑娘還生氣嗎?」
裴意朵嘟了嘟嘴:「那也不能一個風箏就原諒你。」說完她看了眼雲酈,又瞥了瞥裴鈺安,雙手抱胸道:「你得陪我玩,還有哥哥,你也陪我玩,誰輸了就給我十顆糖!」
說到十顆糖的時候裴意朵雙眼發直。
但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瞬裴鈺安淡淡的聲音響起:「朵兒,你一天只能吃一顆糖,就算你贏了,我也不能給你糖。」
裴意朵眼裡的光啪嗒一聲滅了,她轉過頭兇巴巴地瞪著裴鈺安。
裴鈺安補了一句:「這是你娘說的。」
裴意朵:「……」
雲酈見她生無可戀,把風箏先放到一邊,好笑地拉過她的手,「三姑娘,我們來畫畫吧,你不是挺喜歡畫畫嗎?我們還可以比賽畫畫。」
裴意朵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正要點頭,餘光瞥見裴鈺安,她搖搖頭:「那我不要和哥哥畫。」
「為什麼?」裴鈺安原則性強,不會輕易縱著裴意朵,但若是遇見什麼好看稀奇的玩意,也會帶回來送給裴意朵,何況到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裴意朵還是挺喜歡這個哥哥的。
裴意朵拉過雲酈背對裴鈺安小聲道:「哥哥畫畫很好的,我們畫不過他。」
雲酈聞言,眼眸微動:「我們可以比誰畫的醜,誰畫的醜誰就贏了,贏了的人……」
裴意朵聽見雲酈這麼說,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她除了抓蚯蚓抓蝴蝶贏過裴鈺安,別的時候還沒有贏過他,聞言幾乎蹦起來道:「就在輸的人臉上畫畫!」
兩人和裴鈺安相隔不過幾米,裴鈺安的聽力本就比尋常人略好,他聽著兩人小聲嘀咕的內容,眼皮子重重一跳,及至裴意朵話落,他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只是剛從書桌上走出來,裴意朵立刻拽住了他的袖子:「哥哥你不和我們畫畫嗎?」
裴鈺安正準備點頭,裴意朵難得聰明道:「哥哥你不畫就是棄賽,棄塞就是輸了,我們可以在你臉上畫畫啦。」她美滋滋說完後徵求雲酈的意見:「酈酈,我說的對嗎?」
雲酈重重點頭:「三姑娘真聰明!」
裴鈺安銳利的目光射向雲酈。
雲酈立刻挪開眼,東看西看就是不看他。
裴意朵抬起頭問裴鈺安:「哥哥你還要畫嗎?」她眼神亮晶晶的,多巴望裴鈺安說一句我不畫。
裴鈺安脖上青筋跳了跳:「拿紙筆吧。」
三人便各自拿了紙筆,各佔了書桌方桌,裴鈺安抬眸看了眼左側兩個下筆如有神助的人,深深地擰了擰眉,要畫好於他是輕而易舉,但若是畫醜……
他嘴皮子抽了抽,提筆沾墨,兩刻鐘後,他盯著這幅他五歲後最醜的墨竹圖,深吸了一口氣。
而此時雲酈和裴意朵早就停筆畫好,見裴鈺安放下筆,裴意朵立刻拍手掌道:「哥哥的墨竹畫的真好看!」
她竟能認出這是墨竹?裴鈺安懷疑地看了眼自家妹妹明亮的大眼,這時裴意朵把她那副黑黢黢不知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