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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放下書：&ldo;你希望我們還有什麼關係?&rdo;

弟弟一時語塞。

&ldo;他為什麼喊你哥?&rdo;

&ldo;因為我比他大。&rdo;

弟弟苦笑：&ldo;你對他可比對我要好多了。&rdo;

&ldo;他對我，也比你對我好多了。&rdo;

聽到哥哥這樣說，弟弟突然啞口無言，一句抱怨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當初是個什麼德性。

他知道，自己在哥哥面前早就完全失信了。

&ldo;對不起。&rdo;

&ldo;不用跟我說對不起。&rdo;哥哥擺擺手，&ldo;沒這個必要了。&rdo;

&ldo;有的，哥，有必要的。&rdo;

弟弟蹲下身，跪在哥哥腿邊，仰頭看著哥哥：&ldo;我想彌補以前犯下的錯誤，但我需要機會。&rdo;

哥哥垂眸看著弟弟，弟弟的臉上除了悔意，便是誠懇，實在看不出什麼作偽的痕跡，哥哥幾乎開始相信，弟弟的確是在為當年的所作所為愧疚。

&ldo;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做事情難免不夠成熟，所以你不必背負著什麼內疚，我以後不會怪你，無論你還是你的父母，我都不怪了，我現在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rdo;

聽著哥哥為自己找的藉口，弟弟不禁悲從中來，他不想聽見任何關於自己的藉口，他只希望哥哥能責罵他，控訴他，然後向他索要當年在他身上浪費掉的愛。

&ldo;可是我愛你啊。&rdo;弟弟不知道該怎樣將心聲全盤吐露，他只能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這是弟弟第二次向哥哥表白，哥哥故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ldo;可能你不信，但我是真的愛你，就像你曾經愛我那樣。&rdo;

不知是否有意，他加重了&ldo;愛我&rdo;兩個字的音調。

&ldo;愛?&rdo;哥哥抬起手腕，手銬發出&ldo;嘩啦&rdo;一聲，&ldo;是這樣嗎?&rdo;

&ldo;……&rdo;

以前那個對他溫柔且善解人意的哥哥，恐怕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哥哥話裡總是冷不丁帶著刀子，把他前行的路堵的死死的，而他想要接近哥哥，唯有踏著刀鋒前行。

看著弟弟黯然神傷的表情，哥哥心中有一絲異樣，他嘆道：&ldo;你根本不是同性戀，你還有過女朋友，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呢?而且還是我這樣……一無是處的男人。&rdo;

他其實想說弟弟不過是習慣和佔有慾在作祟，就像舅舅那日所說，弟弟不過是個需要他鞍前馬後的&ldo;巨嬰&rdo;，但他最後沒有這樣說，弟弟哀傷的樣子讓他打消了念頭，

聽到哥哥這樣貶低自己，弟弟心中泛起苦澀，這不就是他以前用來侮辱哥哥的話嗎?現在由哥哥說出來，他只覺得羞愧難當。

他搖頭道：&ldo;不，你怎麼會是一無是處的人?不僅不是，你還比全世界任何一個人都要好!&rdo;

弟弟焦躁地抓了抓頭髮：&ldo;至於同性戀，我沒法確定，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因為我只愛你一個人，也只愛過你一個人!&rdo;

空氣在弟弟急切地表白後急速安靜了下來，兩個人一上一下，對視許久。

&ldo;那校花呢?當年你親口對我說，你想要娶她，還要給她最好的生活，如果不是真心愛著的姑娘，又怎麼會許下這樣的諾言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