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2/3 頁)

，則早就在一路牛鬼蛇神的顛沛流離中失掉了。接下來的日子，也已經處處被當初站在門口迎接我的鴉填滿。

面前這兩個人，卻是從最模糊也最懷唸的回憶中出現的呢。

我的臉上露出了略微複雜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慢慢要邁入大節奏裡了（？）

希望有小天使督促鄙人來更新tut

第38章 惑子（三）

那天晚上，在安頓好昏迷過去的兩個人之後，鴉出乎意料地沒有和我打過招呼就回了房，就像是正在躲著我一樣。

腦子裡冒出來的疑問讓我不由自主悄悄跟上了他。一路上他似乎都沒有察覺身後多出了一個人，步伐也透露出一反常態的輕緩跟疲倦。

在走廊中摸黑走到了盡頭，盡頭處的餐廳旁邊就是他的房間，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他沒有亮燈，徑直走到了窗前，俯下身擺弄了一會兒什麼。再次起身的時候，在他手上已經多了一支剛竄起橙色火苗來的蠟燭。

&ldo;鴉啊，今天可是你的生日，&rdo;他正舉著蠟燭對風中搖擺不定的火苗自言自語，&ldo;都十五歲了。你說，你的願望，還有機會實現麼？&rdo;

我不知道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在那一瞬間我忍不住從門口走了進去，很是直接地抱怨了一聲：&ldo;過生日都不告訴我，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啦？&rdo;

鴉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登時轉過身微張著嘴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ldo;我說你呀，生日願望是一定會實現的，不要那麼擔心。&rdo;回想他剛才那句不符合他作風，略顯傷感的話，我覺得應該有人站出來好好安慰他一下。

&ldo;你真的是這麼想的？&rdo;鴉的眼中有火光混著窗外無盡的灰暗在爍動，像是將死的枯枝還在努力抽出最後一隻嫩芽。

&ldo;那當然。神明在上，只是滿足你一個小小的生日願望應該不過分吧。&rdo;

鴉失笑：&ldo;萬一，我被神明拋棄了呢？&rdo;

&ldo;那就……呃，還有我呢不是。&rdo;我故作輕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即使知道他眸子裡壓抑的陰霾並沒有因此散去，但我也真心希望他可以稍微振作起來。

&ldo;恩對了，要不把你的願望告訴我吧，說不定我還能幫點忙什麼的。&rdo;我用手指戳了戳腦袋，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鴉卻答非所問：&ldo;今天見到老熟人，有沒有高興一點？&rdo;

我茫然道：&ldo;算是……有吧？能和朋友陪在一起總歸是一件不錯的事。&rdo;

鴉卻沒有繼續開口了。躁動著不斷顫抖的熾熱火焰，彷彿在灼燒著他少見的沉默，並從晚風的罅隙、微蹙的眉頭間，浮現一縷行將就木的青煙。

今晚夜空無半點星光。

&ldo;謝謝你，&rdo;鴉的嘴角撐起一絲軟綿的笑，&ldo;對我說一句生日快樂吧。&rdo;

我看著他的眼睛越發剔透起來，直到有淚被重重推出眼眶。

也許，漫天星辰，都是墜落在這裡面了吧。

xxx

整整三年了。那麼……今天應該是他的十八歲生日？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弄得隔壁床的溪都抱怨一句：&ldo;你是不是想製造地震了的假象好欣賞我一會兒出去果奔的樣子？！&rdo;

我雙手合十做抱歉狀朝她拜了拜，又瞥一眼牆上的鐘，現在是十點三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