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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秩抒,你好深的心機。」陸景倚靠在他懷裡,心甘情願被他套牢。
陳笑拎著飯回來寢室門卻怎麼都打不開,他喊了陸景好幾聲,陸景才給他開門。
「怎麼還反鎖?」看到陸景漲紅的臉,擔憂詢問:「臉怎麼紅了,該不會發燒了吧?」手抬起往陸景額前探,他稍一偏頭躲開了,看見坐在陸景書桌前的江秩抒瞬間明白陸景臉紅的原因,他悻悻道:「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江秩抒站起來,難得接了他的話:「知道就好。」
陳笑剛想跑到隔壁躲會兒,江秩抒無視他的存在,走到陸景跟前:「今晚好好休息,我回去寫個總結報告,明早陪你上課。」
陸景自然不想他走,但陳笑還在後邊看著,只能冷冷哼一聲:「去吧。」
江秩抒帶師弟師妹做的專案完美收官,幾人組了個飯局慶祝答謝。正值五一假期的尾聲,與江秩抒在教學樓下分開後,陸景回宿舍的路上碰見風塵僕僕回校的白徽。
「好巧。」陸景揮手打招呼。
「不巧,我特意過來找你的。」白徽手邊還推著一個小行李箱,她停在陸景跟前自顧自翻包,從裡面拿出幾個眼熟的粉色信封:「這是在我哥房間找東西時無意間看到的。」
陸景對這些信封有印象,當時不小心碰掉,江秩抒便氣得發抖。
他接過現場拆看,裡面的內容哪是什麼表白的情話,都是些下流的汙言穢語,甚至還有幾封恐嚇信。
陸景看了兩三封就看不下去了,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信紙被捏成緊皺的一團。
「這些孫子。」
翻出這些信件的時候,白徽也沒勇氣一一看完:「或許這是病因之一。」
他們卑劣的思想中,野馬就該在他們胯下被馴服,人也一樣。
江秩抒沒被他們扯下泥潭,但那份孤傲卻碎了,休學的日子他每天都撿起拼湊,修復。
陸景的心像被刺進了密密麻麻的針,揪得胸口生疼,眼眶也酸澀得發紅,淚珠浸濕雙眸,險些奪眶而出。劉弈的來電打斷即將滑落的淚珠,他急切道:「陸景,查到指使謠言發布的幕後之人了,昨天關於你的那些照片也是他指使發布的,叫杜程捷。」
慶祝宴上,江秩抒看到杜程捷時怔愣了一瞬,旁邊的師弟介紹:「學長,這位是專案的贊助人,杜師兄。」
江秩抒一改文雅禮貌,瞥了一眼直接略過,氣氛瞬間冷到極點。杜程捷笑著暖場:「不用介紹了,我和小抒是老朋友。」他看向江秩抒:「我上週剛回來。」
江秩抒神色淡漠,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起看他一下,舉止都透著異常冷漠的疏離,半點面子都不給。
飯局結束後,江秩抒依舊坐著未動,等其餘人走後,杜程捷掛著溫和的笑搭話:「小抒,我送你回去吧。」
江秩抒垂眸扶著手上的戒指,方寸之的寂靜持續了幾秒,而後響起他冷冷的聲音:「造謠這種髒手段用在我身上就算了,」他半斂眼眸,朝杜程捷投去一束毫無溫度的目光:「如法炮製地用在一個小孩身上,不覺得很無恥嗎?」
杜程捷臉上的笑僵住,眼底閃過緊張,錯愕,最後僅剩灰敗:「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那些莫須有的謠言出來時江秩抒就猜到是誰的手筆,之後杜程捷一次次看似偶然的出現,主動提起那些造謠貼,江秩抒便肯定了猜想。
他知道杜程捷的目的是為了把江秩抒營造成渣男的形象,名聲臭了,別人也就不敢靠近了。
經歷過那段難熬的日子,所謂的名聲在他心裡不值一提,他不在意也懶得去澄清。後來,他利用「渣男」的名頭制定了釣陸景的計劃,能順利和陸景在一起,杜程捷也算出了一份力。
江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