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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他尖聲大罵, 「你是那個賤人池……」
周莽卡住他的下巴,後面一截話,張一筒沒能說出來。「在找唐芝心之前,我想先跟你聊聊。」周莽低聲說,「我不是來打架的,不想惹事, 只想坐下來說說話。」
他料定張一筒不敢鬧事。之前陳洛陽的人挖出張一筒和他表舅的事兒來給池幸潑汙水,張一筒又上採訪又混抖音,很是威風了一陣。如今原石娛樂為了洗清池幸身上的負面輿論而有所動作,調查事件的人連周莽的朋友都找到了,不可能不接觸張一筒。
張一筒過去是這兒的地頭蛇,但他的能力範圍也僅止於此處,如今他經營兩家菸酒店,早已脫離原本的行當。周莽這話一說,他立刻明白其中深意,眼裡還氣得冒火,但已經不敢再亂動。周莽看他的手:當年被池幸用腳踩骨折的手指治療後保留了形狀,但虛軟無力。
周莽示意張一筒進屋,自己則緊隨其後。房子裡裝潢倒是富貴,紅木傢俱完整一套,吊燈華麗。周莽眼尖,看見桌上有奶瓶和玩具,讓嬰兒練習爬行的地墊擺在客廳一角。他故意扮演出的火氣消去大半,聽見樓上有人走下來,用方言問了張一筒幾句話。
那應該是張一筒的妻子,樓上還隱隱傳來嬰兒的笑聲。周莽安心坐下,確定在這個地方,此人一定可以跟自己好好聊天。
池幸暫時不回北京,德文課線上上上。老師結束一堂授課,委婉地建議池幸也去上上英文課。池幸想了想:「我英語過了四級的。」
老師嗤笑:「誰不能過四級?」
池幸:「……哦。」
老師:「你口語不行,以後如果去國外拍戲,英語才是最重要的。」
池幸點頭答應。老師雖然講話不客氣,但建議是好的。池幸更新日程,郵箱提示,又收到了一封來自德國的郵件。
麥子重寫了劇本里中國國籍性工作者的背景,劇本的支線劇情也隨之進行調整。或許是因為池幸是麥子引薦的,他們對池幸非常重視周到,每次調整她的角色,都會告訴她具體調整了什麼地方。
郵件是編劇寫來的,她邀請池幸對新的角色設定提出意見。
池幸啟動翻譯軟體,邊看邊譯。
她在工作中沒想起過周莽,也不知道周莽正在做什麼。劇組群裡時不時跳出一個資訊,留守北京的工作人員分享拍攝場地的最新訊息:又停水了,b組導演今天又發脾氣了,姜岺和eric吵架了,eric剃光頭了,燈光師又……
池幸有點兒想回去。她幾天不拍戲,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不能脫離趙英梅太久,否則感覺會消失,又得重新費勁找回來。
手機震動,是何年的來電。
何年與何月現在跟在小周身邊,常小雁天天帶三個人奔波來去。小周結束綜藝節目的錄製,正在準備一個歌唱節目,天天跑錄音棚和練舞室練習。
何月悄悄給池幸發過資訊:還是拍戲好玩兒。
池幸按下通話鍵,何年的聲音立刻傳來:「幸姐,有件事兒不知道你曉得不。」
池幸:「查到唐芝心的背景了?」
兩人同時說話,何年一頓:「查到了。」
母親李新月,父親鍾映,唐芝心原名鍾芝心。鍾映車禍離世後幾年,李新月再婚,嫁給了一個姓唐的男人。兩年後鍾芝心改姓,成為「唐芝心」。
她從小跟父親鍾映學習舞蹈,以藝術生身份參加高考。研究生畢業後留校工作,正是周莽所在的學校。
唐芝心參與過一些影視劇的攝製,當的是舞蹈替身。她技術很好,在國內外的比賽上獲獎頗多,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探戈舞選手。
因校學校學生投訴唐芝心故意推人入水,唐芝心被停職。雖然後來多人作證稱唐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