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葉漢找到莫昌,莫昌非常為難,但他知道漢哥一貫手鬆,不會虧待別人,答應試試看。莫昌果然不負漢哥所託,把賭場經營權招標情況查出個眉目——
經營權是兩年一期,在期滿前6個月開投,公開招商,暗標競投,開投之前只刊登於葡文的政府憲報。
那麼傅老榕與政府簽訂的經營合約是怎樣的呢?現期的起始與終止,年承賭餉是多少?就算是打聽清楚了,口說無憑,葉漢要莫昌去完完整整弄一個合約的副本出來。
莫昌說這事太難了,副本是存檔的,你能把帳房的帳簿借出來嗎?那年頭沒有影印機,只有靠拍照了。葉漢請了個照相師配合莫昌行動,不日,果真達到目的。
好傢夥,這麼旺的賭場生意,一年僅繳120萬元賭餉!葉漢甚感奇怪,這麼低的賭餉,賭場卻被傅老榕獨霸這麼多年,無人與他競牌?聽說只要誰想參與競投,傅老榕的人就會打「招呼」,都知道傅老榕財大勢大脾氣大,惹不起但還躲得起,覬覦者無不知趣地鳴金收兵。
葉漢不知深淺,偏要與傅老榕決一雌雄!
首次競投賭牌慘敗
競投1958年(兩年期)賭牌的時候到了。說是競投,往年根本沒有人跳出來競爭。即使有這種人,傅老榕也會派手下的人去打招呼,對方就會知趣地放棄。因此,每兩年一次的投標,只有泰興公司一家交標書。競牌完全成了一種形式,成了傅老榕控制下的遊戲。
如果真有人跳出來參與賭牌競標呢?
一天傍晚,一位與葉漢私交甚好的泰興老荷官約葉漢下酒館。三盅酒落肚,老荷官說:「總辦答應我承包十月初五街賭場,不過有一個條件,要我找一個全澳門最『標青』(出色)的荷官拍檔。我想你最合適,我們一道包下這間賭場,你在上海越南單獨開過賭,你做頭,我做你副手。」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包一間賭場,一年少說可以淨贏錢近百萬,這一來我還競投什麼賭牌?!葉漢興奮不已,然而轉念一想:傅老榕轉變得也太快了,過去我也曾提出承包賭場,傅老榕像要割他肉似地死活不答應,現在倒有好事送上門?
「是傅老榕叫你來的吧?」葉漢警惕起來。
「是……總辦……總辦想要你停止競牌,一切都好商量……」老荷官支支吾吾。
「去他孃的傅老榕!他想要我停止競牌?沒門!」葉漢知道,只要他一旦停止競牌,過了截標期,主動權就捏在傅老榕手裡,他就會提出非常苛刻的條件叫葉漢承包不成賭場,即使承包了也很難賺到錢。
葉漢「一意孤行」,欲奪賭牌。
葉漢猜想傅家投標,年承餉仍會是120萬元。葉漢就將標金定為180萬,多出傅家60萬。葉漢心想,澳府的開支有一半來自賭餉,我這60萬相當舊餉的一半,如此大的優勢,賭牌還不是穩操勝券。
一星期後,葉漢在澳府的線人透出訊息:傅家把標金加到葉漢一樣高。
葉漢異常的苦惱,出價雖可瞞住傅家,但澳府的有關人士是知道的,其中個別人會隨時為傅家通風報信。葉漢的線人要過一兩天,幾經周折後才能挖出機密。這樣,不管葉漢出什麼價,傅家馬上即可以稍高一點的標金壓倒葉漢。傅家不僅訊息靈通,財力更是葉漢不可比拼。
葉漢悄悄增加30萬價碼,他不可能以比拼財力的方法取勝,便一直等到截標的前一刻才將標書交上去。
傅家是在截止前的5分鐘呈交標書,雙方都不再有機會更改標書內容。葉漢的線人在第二天把機密告訴葉漢,傅家的最後出價也是210萬。
葉漢大喜,按拍賣行的規矩,舉牌在先者優先,同樣的出價舉牌稍後即無效。這次的競投賭牌算是「贏梗」了。
不日澳府招標揭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