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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言語,那人大概就是無所不在又無跡可尋……嗯,倒也不出我意料,說起來,我已見過那人兩次,當初在南市茶肆,我就應該將那人當場拿下才對,可惜我顧慮會讓邊市一事橫生枝節,才去找了林家。」
衛薔搖了搖頭,事有輕重緩急,她當日只能選最重最急的,如今後悔也已晚了,她的刀被她插在了馬鞍下,她想摩挲兩下刀柄卻摸了空,最後摸了摸軟軟的袖子又說道:
「他藏身的本事如此高明,在洛陽幾次行事卻粗糙的很,燕歌,你以為這是為什麼?」
「家主,那鳥似乎有意避著你,至於為什麼,我實在想不出。」「狼王」能在田野和草原上覓蹤殺人,在洛陽城中去忖度一隻南來的鳥是如何想的,對她來說實在有些艱難。
馬蹄聲疏疏地從身後傳來,衛薔又拽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我總覺得那鳥在大梁有大圖謀,也許並非只是大梁。」
道化坊毗鄰洛陽最大的煙花之地溫柔坊,來往除了去溫柔坊細品溫柔的嫖客,也有些姿容曼妙的姑娘。
一個穿著錦袍的公子哥帶著幾個僕從歪歪斜斜進了道化坊,一看就是已經在溫柔坊裡泡了幾天,骨頭都泡軟了的。
「別扶我!」避開僕從的攙扶,公子哥笑著撲向了一處屋舍的門前,「香奴,香奴你快出來!」
咣地一聲,他腦袋砸在了門上,被僕從們搶著去扶了起來。
恰好一穿著水紅色石榴裙的女子款款而過,見此景,不禁笑出了聲,一把團扇遮了大半的臉,額上花鈿輕顫,精緻的眉眼如畫一般。
公子哥眯著眼看過去,笑著說:「小娘子,你在溫柔坊哪家掛的牌子,我明日,就去找你!」
說話時,他一雙眼睛從姑娘耳朵上的銀珠璫看到她的裙下腳上,全然一副露骨色鬼的模樣。
「公子,我們明月樓上有明月臺,奴家等著您這酒中仙。」
那姑娘走了,公子哥看看她的背影又吵吵鬧鬧了數十丈遠,終於,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停下了腳。
一個僕從無聲地翻過牆,門從裡面開啟,公子哥一腳邁進去,哪還有半分醉到腳軟的模樣?
可屋舍裡裡外外都是空的。
「隊長,那人不在此處。」
公子哥打扮的人正是魚腸部一支小隊的隊長,他皺著眉頭,總覺得有何處出了紕漏。
這時,一人從水井中爬上來,道:
「隊長,井中沒有通道,只是在一塊石頭上發現了一根炭條。」
「炭條?」電光火石之間,隊長恍然大悟,「快,去追剛剛那紅裙妓!」
第34章 藏刀 「你要長長久久地走下去。」……
衛薔是在端著湯碗的時候知道那隻不留行的鳥逃脫了的。
魚腸部此次送了十支小隊來東都,前幾日連續抓捕、殲滅了不留行在東都的一眾飛鳥,每次來報信都有請功的意味,這次實實在在栽了大跟頭,連早有預料的衛燕歌臉上都變得比平時還冷了幾分。
她料到可能會抓不住那隻鳥,卻沒想到魚腸部與那鳥擦肩而過還搭了話。
這下可好,那鳥知道自己被人滿洛陽地追殺,必然已經飛得無影無蹤。
「輕敵,不慎,重計劃不重實情,此次犯下的都是大忌,我身為主將,行事不周,理應接受處置。」
衛燕歌單膝跪在地上請罪。
衛薔點點頭,熱騰騰的一碗小宰羊又被她放下了。
「開會,檢討,寫下總結,這一套自然少不了,你們還有另一件事要做,就是寫下這次你們面對這種專司探查、暗殺、細作的敵方,有了什麼經驗,又有了什麼教訓。」
「是。」
衛薔站直身子,對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