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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特別不喜歡他的眼神，不喜歡他眼裡帶著的勢在必得，不喜歡他的傲慢與輕蔑。但就像她現在走近他一樣，似乎她也在一步一步走向可預見的結果，彷彿一點點背離自己的世界，把所有的嘗試與可能性小心捏在手上。

她回到凱厄斯旁邊，坐到兩個小時前離開的位置，輕輕撿起飄落在地上的葉子，在手裡打轉，久久才開口：&ldo;你聞到的我是什麼樣的？&rdo;

凱厄斯看了看瓊，伸手接過她手裡的黃色落葉，思考了一會，說：&ldo;三千多年前，那時候我還是人類。&rdo;

&ldo;我十八歲的時候，參加過一場家族領地戰爭。那時候還是冷兵器時代，戰爭的死亡就是那種，刀槍進入身體，冰冷刺骨，鮮血湧出。&rdo;

&ldo;很多人說我天生屬於戰場，我參加過幾十場戰爭，全戰皆勝。那次我帶著三百多士兵和我的表叔陷入僵持，但我有充分的自信可以贏下他。&rdo;

&ldo;但那場敗了，被刀刺入身體的一霎，我看見自己的鮮血噴出，天空昏暗。&rdo;

&ldo;我沒有想過自己能再醒過來，夜晚，黑暗，混著青草和無邊寂靜，混著白天的陽光和鮮血，我的生命好像第一次呼吸。&rdo;

&ldo;我初次見你，時隔很久，我再一次有那種感覺。&rdo;凱厄斯頓了頓，把手裡的葉子放回瓊的手中，&ldo;心臟跳動，呼吸的感覺。&rdo;

&ldo;……&rdo;

瓊感覺自己被什麼塞住，她慢慢遮住凱厄斯的眼睛，過了很久很久，悶悶地說：&ldo;我不喜歡沃爾圖裡。&rdo;

&ldo;恩。&rdo;

&ldo;我不喜歡阿羅。&rdo;

&ldo;恩。&rdo;

&ldo;我以前也不喜歡你。&rdo;

&ldo;我知道。&rdo;

&ldo;……凱厄斯，&rdo;

&ldo;我向你走近一步，好不好？&rdo;

凱厄斯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拉下她遮住眼睛的手，認真看著她，用低沉地聲音回答：&ldo;好。&rdo;

&ldo;等所有事情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去看中國看長城吧。&rdo;

&ldo;好。&rdo;

瓊站起身，朝他伸出手，紅著臉側過頭：&ldo;走吧，派對開始了。&rdo;

等他們到草坪前，大家已經開始跳舞。

愛麗絲轉了一個圈走到她身邊，對他們握著的手眨眨眼，狡黠地笑著說：&ldo;看來我又有新的事要忙啦。&rdo;

說完就歡快地跑到賈斯帕身邊。

瓊臉紅紅轉過頭，&ldo;我就知道，愛麗絲不會錯過的。&rdo;

舞池裡大家享受著柔和的音樂，悠悠蕩蕩，沒有人大聲說話，也沒有人打擾。點點的彩燈閃爍，路邊的白色玫瑰在昏黃的燈光中暈染，空氣中有絲絲的花香，氣氛旖旎而浪漫。

瓊其實並不擅長做這些，只是乖乖搭著凱厄斯，臉靠在凱厄斯肩膀上輕輕地搖晃。凱厄斯也樂得配合她，把手扶在她的腰上，跟著她慢慢地悠悠地轉圈。

&ldo;聽說中國有符咒能壓制吸血鬼，你害怕嗎？&rdo;

凱厄斯嗤笑一聲，沒有回答，任由她問一些無厘頭的問題。

&ldo;也是，美國的十字架和大蒜也不管用。&rdo;

&ldo;下次帶你試試日本的符紙。&rdo;

瓊突然想到什麼，頹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