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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場面就要僵持下去,只得硬著頭皮,去六英殿向鄭太后問安回話。
……
正逢朱晏亭也在鄭太后處,王后進時,二人氣氛正恰,鄭太后滿面慈愛,撫著朱晏亭背脊低語&ldo;皇嗣&rdo;等事。
之後,又令王后不須避開她,直接陳事。
西垂殿的主人呼之欲出‐‐短短數日之內,朱晏亭便已得到皇帝、皇太后的認可,從一千里迢迢投奔而來的喪母孤女,一躍而成為了炙手可熱的真正準皇后。
臨淄王后喜不自禁,雖也真心喜愛朱晏亭,更重要的是歡喜自己押中了寶,在雛鳳將臨風騰空之際送上最後一陣風。
她強忍喜意,又轉目視太后,將此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鄭太后一聽,不怒反笑道:&ldo;我就知道會出事,沒想到這麼快。&rdo;
王后一頭霧水:&ldo;那太后是見還是不見?&rdo;
鄭太后想了想,將目光投向了朱晏亭,忽然說:&ldo;我身體正疲乏,懶怠動彈,你去瞧一瞧?也正好見見她們?&rdo;
朱晏亭吃了一驚,她雖已位定西垂殿,見過太后,然而齊凌之意秘而不宣,必謀後事。封后詔書未下,三書六禮只行了納採,無半點名分,何以彈壓?
彈壓得好,必昭示身份,天子未準,提前上位,得罪齊凌。
推而不受,卻等於置太后&ldo;身體疲乏&rdo;之語於無物,是為不孝,得罪太后。
竟是兩難之局‐‐鄭太后的下馬威果然還是來了。
她踟躕了片刻,站起身來,走到臨淄王后身側,施了一禮,道:&ldo;雖願為太后解憂,然臣女年幼無能,恐怕不能彈壓。請借太后金印,借您的威勢,臣女方敢去。&rdo;
鄭太后聽她第一句推拒,先是皺眉,後又被她第二句話捧得喜笑顏開,佯作怒顏,笑責她:&ldo;你這是巧言令色,狐假虎威。&rdo;一面使人去傳金印。
朱晏亭鄭重其事接了金印,恭恭敬敬雙手託在掌中,隨王后走出了六英殿。
鸞刀所攜的密旨因皇太后說要睹物思人,留在了六英殿,納採的雁璧等物仍舊攜著,隨行而出。
甫一出殿,朱晏亭便對王后道:&ldo;勞舅母稍待,片刻即好。&rdo;
擇一宮室,入複壁中,換上了鸞刀的宮人之衣,髮髻拆解,僅留腦後單髻,以面衣覆面。
鸞刀換上她的衣裳,攜西垂殿玉牌,匆匆繞偏僻復道回西垂殿去。
王后見她裝束,驚了一驚。
朱晏亭輕聲解釋道:&ldo;陛下還不願昭告天下,還望舅母為我守密。&rdo;
&ldo;這是自然。&rdo;王后見左右無他人,緊握她手道:&ldo;那日一見你,便知你將來貴不可言,我果沒有看錯,選的是你,我很歡喜。&rdo;
朱晏亭回握她手:&ldo;舅母至安危於度外,雪中送炭之恩,晏亭沒齒難忘,只期來日結草銜環,望報一二。&rdo;
&ldo;好孩子。&rdo;王后目中泛淚,悄悄轉過頭去,輕抬手臂拭去眼角濕潤:&ldo;我正艱難,有一樁事呢,等你登位,再來找你。&rdo;
朱晏亭大抵能猜到所為何事,輕輕點首。
二人不再言語,一人在前,一人受託太后金印在後,略行一盞茶的時間,到了蒼梧臺西北角的蘄年殿。
大事未決,諸女不敢離開,等候在庭中。
聽門外有齊整的步履聲,衣料窸窣之響,都道皇太后將至,謝白真與朱令月雙雙跪拜,殷嬙等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