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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河裡有雙手17

嘟。

手機震動了一下，不過安默並沒有理睬。要麼是無關緊要的短訊息，要麼就是騷擾電話，總是響那麼一聲，十分討厭。

&ldo;學姐，你能和我去看看張學姐嗎因為橫死，怨念又深，她已經迷失自我，變成厲鬼了。&rdo;安默猶豫良久，還是說出了自己要求。

&ldo;婷婷她真的&rdo;柳玲的神情很複雜。

雖然隱約猜測到了，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ldo;嗯。之前的那四個學生，都是張學姐害死的。&rdo;

安默在想，柳玲為何要向她坦白。按照她之前的行為，都是極力在隱藏自己的犯罪行為，包括有意無意將矛頭指向程思闕和萬俊東。是良心發現還是不想讓警察找男友的麻煩

&ldo;我去吧，都是我的錯。&rdo;柳玲嘆了口氣。

&ldo;張學姐的屍體莫名消失，學姐就沒有好奇過嗎&rdo;

&ldo;我之後不久就回來過，剛好看見萬俊東他在所以，我離開了。&rdo;

安默苦笑，萬俊東借酒壯膽，幹下糊塗事，反而便宜了真兇。

五分鐘之後，她們到了水池邊。

經過修正，這裡不再是被人遺忘的廢棄角落。精緻的木橋，平整的環水小道，造型雅緻的路燈，綠樹成蔭，淙淙流水，一切靜謐而美好。

水池南面緊挨人工小湖，邊緣鑿開三道淺槽，池水透過凹槽緩緩流進小湖。

或許是感受到她們的氣息，張婷婷的鬼魂從池水中飄出來。依舊披散著凌亂的頭髮，垂著腦袋，行動僵硬而遲緩。

張婷婷怨氣濃重，加之晚上陰氣重，很容易顯身。

柳玲看見她那一刻，不由得後退一步。過了幾秒鐘，大約是適應了她的模樣，上前幾步，哽咽的叫了一聲&ldo;婷婷&rdo;。

聽見她的叫聲，張婷婷機械性的抬頭，空洞的眼神露出一抹迷惘，有些人性化的表情。

&ldo;婷婷，是我。&rdo;柳玲對張婷婷的反應很是激動，忍不住再次上前，走到對方身前不足兩米的距離。

安默有些詫異。柳玲看見張婷婷的鬼魂，顯得十分激動和開心。難道她就不怕對方找她報仇

畢竟是她害死對方的呀，心裡一點也不會膈應嗎

&ldo;額&rdo;張婷婷對柳玲的呼喚很有反應，提線木偶般緩緩移動自己的軀體，一步一頓地朝柳玲走去。

昏黃燈光的照射下，張婷婷悽慘的死狀，一覽無餘蒼白的臉，凌亂的頭髮，血跡斑斑的衣褲，頭頸、胳臂、大腿根部出，全都皮肉外翻。

但就是這樣一副滲人的恐怖模樣，柳玲沒有絲毫覺得害怕，反而捂嘴哭泣起來。

當然不是嚇得，而是傷心難過的。

&ldo;婷婷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留在這裡的。&rdo;柳玲情難自已，潸然淚下。

愧疚到無地自容，因為她先前還想著，用那些辟邪的東西來對付張婷婷。

近四年的友誼，雖然最後有了疙瘩，可看到地方這幅模樣時，同情心起，往日的情誼也跟著復甦。

&ldo;玲玲&rdo;張婷婷張大了嘴，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看著柳玲的眼睛似乎恢復了些許清明。

那一刻，柳玲淚如雨下，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張婷婷，放聲大哭起來。

張婷婷似乎被對方的真情所感染，抬起僵直的手臂，僵硬而生疏地環住柳玲，面容和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漸漸變成死前的正常模樣。

安默更加疑惑了，眉頭緊鎖，跟她設想的情節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