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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得很!我沒欠你,而今你有求於我,萬事皆有所償,為其有償,您也才能對結果放心不是?”
齊宣咬牙,“蘇左使想要什麼?”
“你親率門中武藝高強的弟子護送我回京城,在京期間不能有任何閃失。”
名劍門是何等門派,要聲威有聲威,要背景有背景,有他全門精銳護送,管他黑道白道無間道,還不都得給個面子?她大搖大擺地入京,武林中人可不曉得朝廷恩怨,便是那晉莩下旨拿她,這一言九鼎的大家宗師也會拼力護她周全,便是做做樣子也好,她自會安排人料理,只要這中原武林正道的輿論譁然,就不信晉莩敢執意動她。
“恆王爺至今榮享王位,王妃也得清淨安生,都是蕭貴妃執意護持之力。如今貴妃與王府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相依得生啊。”賀哲如是說。
蘇辛決定信他,畢竟像他這樣話中諸多不靠譜的明目張膽的騙子是沒有的。他所說越令人生疑驚詫,卻越有可能是真的。世間便是如此,自來被一些子虛烏有的“真事”傳說和另一些光怪陸離的“荒誕”事實塗抹得一塌糊塗,眾人皆醉而不自知,是為醉鄉。
這回蘇辛不敢先斬後奏了,當夜便與晉蘅商量。晉蘅思忖良久,撫著她的發,徐徐道:“到底也須有個了結。”
蘇辛覺得既然晉莩早便知曉自己在此,為防走後他打團團的主意,便央了石楚先同往不遠的無量門,又邀羽漠笙與姜懷同行,同時派哨探傳信給金素,告訴洛姚圓圓在無量門,晉莩或生事端,讓他速派人來護。無量門左門主到底念著石楚的好處,迎納了眾人。蘇辛直到明光宮幾大長老現身,方放心與晉蘅同賀哲入京,卻到底也留下了吳愉楚舞——荊豔被派去替墨蓮給藍漪和杜皮球報平安,越吟回了湖州。賀哲對此但笑不語,他道:“陛下若是想打歪主意,便不會派臣下來了。”蘇辛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京中天氣,已是初夏盛時,和煦春光被蒸騰成一片灼烈,年華妙盛,耀日在天,連深翠豔紅都彷彿凝作了一片,泛著日彩,灼人眼目。
恆王府更顯蕭條了,大太陽底下都毫無生氣,清涼得令人“讚歎”……直到晉蘅與蘇辛都踏入府中了,後知後覺的小廝才忙不迭一路嚷了開去,闔府僕役家下方急急湧了出來跪接。
蘇辛嘆了一下,“快,大紅燈籠掛起來,門窗都給我開啟,去去晦氣!再到教坊調一部樂姬百戲來,吹吹打打唱起來耍起來,大夏天的,鬧騰鬧騰破破悶。”
跪在地上的眾家役聞言瞠目,互相看了又看,半晌方一窩蜂地領命而去。京中一下子炸開了鍋,恆王府有喜事了?恆王爺痊癒了?恆王妃回來了?幾十年也未見那府邸這般熱鬧喧嚷過。
朝中官員有聞風來望候的,晉蘅雖未接見,卻是好酒好宴地招待著,臨走還賞賜些珍玩罕物,不幾日,來過的京中官員已超過半數。晉莩卻未急著召見,晉蘅也未急著見他,好似心照不宣,各自相安。
貴妃宮中又賜了許多藥材絹帛出來,宮人往來宮門王府間,絡繹不絕。蘇辛將一顆南海派的大夜明珠交給宮人獻與貴妃,正巧是個夜裡,託著夜明珠的宮人一路上似捧著個月亮,清輝幾乎耀明瞭大半個皇城,引得臨近的眾百姓官眷紛紛出戶引頸觀望,據說倒將天上那半露了臉的真月亮給徹底羞回了雲朵裡。貴妃大喜,當即將那捧珠的宮女賜封奉月女史,專門觀伺此明珠,而貴妃的宮裡自此每至夜間,便清耀滿庭,真如抱月在懷。
晉蘅隔日便上了感恩奏表,極謝晉莩在他傷病期間垂恩照拂,通篇皆將晉莩比作華耀九州的天日,恩被四海,君臨天下。這一月一日的明稱暗喻,令朝中微有躁動。隔日,忽有言官彈劾臚文館大學士與廢皇后父兄有舊,挾怨打壓平鎮國將軍有功之臣的子弟,使聖情不達,功臣銜怨。隔日,時雨奏稱侍御史某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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