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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來,當晚半夜,列車開到孟中裡車站停了下來。我向首長報告,因為前面的鐵路被敵機炸燬,我們無法前進。為了爭取時間,首長決定卸下汽車,我們乘汽車趕路。由於敵機轟炸和地形不熟,我從總參帶來的作戰地圖也與實際路況不符,我們幾經周折終於艱難的走出了山溝,經過一天的行軍,我們已經掌握了敵人轟炸機行動的規律,白天八、九點鐘開始行動,傍晚五、六點鐘返航,敵人的夜航機是晚上七、八點鐘出動,早晨五、六點鐘返航。我們利用這早晚的間隙,加足馬力向指定地點前進。
2月20日,我們終於到達臨時集結地殷山西南里,西南里是一個緊靠山邊只有三五戶人家的小村莊,部隊宿營在樹林裡,兵團司令部住在一個小山洞裡,在洞外搭上樹枝組成掩蔽部,作為指揮所。兵團首長睡在一個長土炕上,是我指揮警衛連的戰士們挖成的,當時,有個戰士一邊挖一邊說:“叫首長睡在這裡,活像我們家的土墳。”我聽後訓斥他說:“你瞎說什麼。”正巧這段對話被楊得志司令員聽到了,他說:“這叫活人墳吧,敵人打不著炸不到,睡起來是又背風又暖活,在這裡有個地方休息已經不錯了。”
就在我們入朝後的第七天上午,突然接到“志司”通知,說彭總要來看望我們,到達時間是晚上二十點左右,這下可急壞了我們作戰科,於震告訴我,讓我負責警衛連把指揮所的山洞挖大點,並用炮彈箱子臨時搭成一個長方桌子,還讓我把十九兵團入朝以來的部隊情況,寫成綜合材料向首長報告。
晚上七點多鐘,我和於震一起跟隨兵團首長在小樹林外的路邊等待彭老總的到來。當時,也沒顧得上吃晚飯,站在路邊寒風刺骨,但內心並不覺得寒冷,因為是在迎接我們敬愛的彭老總,兵團首長聚在一起議論,我們剛入朝,仗還未打,彭老總就來看望大家,使大家非常激動。剛過八點,兩輛吉普車飛馳而來,第一個走下車的是彭老總的警衛參謀楊風安同志,他是入朝前期由我們兵團作戰科調往“志司”的老戰友,緊接著彭老總就下了汽車,他說:“讓你們久等了。”並和兵團首長一一握手。我走在前頭帶路,來到我們簡單的司令部,點上七、八隻蠟燭照明,我連忙搬來一個炮彈箱子,請彭老總坐下,彭老總笑著問我:“你是朝鮮同志吧?”楊風安趕緊說:“他叫李大權,是我們作戰參謀。”這時於震端來一茶缸白開水,“請首長喝點水暖暖身子吧”,彭老總笑著說:“你不是打蘭州時的於參謀嗎,”楊風安又趕緊補充說:“他已經不是參謀了,已經當了副科長了。”“好啊,升官了。”這時,兵團首長急著向彭老總彙報部隊的情況,彭老總接著說:“這次是毛主席讓我回國彙報在朝鮮作戰的情況,路上順便來看望你們,我代表志願軍黨委歡迎你們。”接著兵團首長簡要的彙報了部隊的情況,整個部隊還好,只是戰士負荷太重,行軍很艱苦,非戰鬥減員不少。彭老總嘆著氣說:“我們的兩個肩膀,兩條腿要和敵人的十輪大卡車比賽,但是,我們已經三戰三捷了,眼下部隊正進入第四次戰役階段,出國作戰前,不少同志很擔心仗能否打贏,說實在我心裡的底數也不像咱們在西北戰場打馬家軍那樣有把握,來朝鮮打了幾仗底數就比較清楚了,麥克阿瑟也沒有長三頭六臂嗎!還是毛主席早就講過的,美帝是個紙老虎。當然還得承認,它是紙老虎,但打的時候還要當真老虎來打,一點也不能馬虎。三次戰役打下來,他們有點撐不住了,前不久,又從美國補充了一些老兵,把他們在西點軍校任教員的高才生李奇微也拿上來了,他一定會作大的反撲。他們裝備精良,在天上和海上都被他們霸佔了,地面上我們要用雙腳和他們的車輪比試。要告訴我們的戰士,在朝鮮作戰不同於在國內,打美國鬼子不同於打蔣介石。要準備惡戰,而且要準備場場都是惡戰。第九兵團入朝參戰急了一些,他們來得時候還穿著單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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