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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急了,連忙拉住謝孤鸞的衣袖,訕笑道:&ldo;欸,你別生氣,當我沒說好不好?那我就跟定你了,一輩子賴著你‐‐死纏爛打!可滿意了?&rdo;
謝孤鸞的臉色更難看了。
[ 叄拾貳 ]我心匪石
謝孤鸞最近很怪異。
阿澈與謝孤鸞相識一年,兩人之間並未顯得多親密,往常有肢體觸碰,也覺並無異處,謝孤鸞通常也擺擺臭臉便罷。但那日洛道之後,阿澈幾次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謝孤鸞都險些整個人跳了起來,像只炸毛的貓。大熱的天氣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人也躲來躲去,阿澈納了悶,也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錯了。
而謝孤鸞更是頭疼。
阿澈喜歡他的味道,動不動就往他身上蹭,這是老早就有的毛病,謝孤鸞早已經習以為常。他習武,身子本又不太敏感,任誰摸哪兒都沒個反應,不痛不癢,也就由阿澈鬧了去。
令謝孤鸞百思不解的是,如今他被阿澈一碰便是又癢又麻,全身起雞皮疙瘩,這下哪裡還敢讓他碰?就連阿澈那張臉他也看不下去了,原本只覺得確實好看,有一段風姿。而現在,竟越看越有禍國殃民之色‐‐無法直視。
一路上萬分難熬。
好不容易到了巴陵,謝孤鸞匆匆捎了信給阮夢秋,在縣外的興蘿澤旁暫且住下。
巴陵地處荊州,是一片繁茂的沼澤地帶,河道縱橫交錯,湖泊成群,在長江漢水之側,可謂七省通衢,雖佔地不算廣闊卻頗為熱鬧。
七月處暑,十里芰荷,遼闊的水域上,荷花開得正艷,遠遠還有菱歌飄來,埠頭旁、湖岸邊,滿目碧色。當地人採集蓮子和水菱,在水邊剝了滿滿一竹簍,清香隨著夏風而來。
因著日頭盛,阿澈白天不見蹤影,謝孤鸞樂得清閒,穿著白色直袖道袍,坐在屋旁一棵如傘般的榕樹下喝茶納涼。即使是樹蔭也擋不住撲面而來的熱浪,一熱起來人便有些躁,謝孤鸞看著碗中的清茶,驀然想喝酒了。
夏臨淵讓他禁酒,謝孤鸞實則並不太聽話,他有半年滴酒未沾,已是渾身難受,出了鮮卑山剛買好酒,阿澈便橫在他眼前說什麼也不讓喝,再不答應就又哭又鬧,氣得謝孤鸞沉著臉把酒罐一砸,走了。
謝孤鸞想出了神,阿澈連叫他幾聲都沒聽見,直到阿澈逮著他胳膊使勁搖了幾下。
&ldo;何事?&rdo;
&ldo;道長,我覺得你需要我。&rdo;阿澈認真道。言罷,坐到了謝孤鸞跟前。
陰冷幽涼之氣襲來,讓人很是清慡,謝孤鸞打量著阿澈,他卻沒想到身邊跟著一隻鬼還有這等作用。
阿澈坐得端正,笑吟吟的,也盯著謝孤鸞,彷彿在等著被誇獎。
謝孤鸞喝了一口茶,移開了視線。
阿澈抱怨道:&ldo;道長,你好沒意思啊。&rdo;
&ldo;你第一天知道?&rdo;謝孤鸞反問。
&ldo;也是。&rdo;阿澈自討沒趣,話鋒一轉,忽然問道,&ldo;我發現你最近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do;
&ldo;能有什麼事?&rdo;
&ldo;我哪知道?肯定有事‐‐你在躲我,我的直覺可準了!&rdo;阿澈得意道,一面說一面把腦袋伸到謝孤鸞面前要看個究竟。
謝孤鸞迅速把頭撇了過去。
阿澈皺眉,又用手指戳了戳謝孤鸞的腰。
謝孤鸞霍地站了起來,徑直往屋裡走。
阿澈化作一縷黑煙,眨眼就攔住了謝孤鸞的去路。他大叫道:&ldo;哪裡跑!你瞧瞧,還說沒&h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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