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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甜甜的湯圓,兩人又是閒閒的漫步一小會兒,看花燈、猜謎語、賞那順著河流而下漂浮的紅蓮花,最後還去看那在最熱鬧的地方搭建了臺子在上面唱戲的人。咿咿呀呀,伶聲悠長,奏著樂器,合著底下人的叫好聲,熱鬧非凡。
大概是春天已至,多少人按耐不住心事。臺上有個是男子裝扮的伶人,濃妝艷抹,五官美麗,狹長的媚眼老是往臺底下瞧,他看了好幾眼,有的精明的發現了,順著他目光望去,發現那是個極俊的君郎。伶人急切,怕自己唱完這齣戲這人就要走了,便將他手中唱戲用的道具,一小小的雕花牌墜,在細指繞轉間拋了下去。
雕花牌墜飛向那人,人群頓時發出驚呼。
伶人未語先羞,腆著臉長袖遮擋著半邊臉,再順著丟擲去的雕花墜子看過去,那神情不言而喻,想來是看上了人群裡高大英俊的君郎,站在臺子上唱戲不能直接說話,只能拋了信物出去。
有人取笑他,說這小男子動了春心,見生了好看的人便迫不及待的想結姻緣了。
說是這般說,多的也是看好戲。
只可惜,那雕的漂漂亮亮的木墜子丟擲去後就掉在了地上,無人接無人撿。
伶人痴愣的看著人群中的人,那清冷的人連看也未看他一眼,就在別人發出的唏噓中微微側了側身,低下頭做著什麼。待他瞧去一眼後,才發現君郎身旁還站著一個人。
瞧定後他愕然的怔住,旁人中驚艷的目光都在告訴他那個少年是多麼淨美秀雅,區別於嬌嬌弱弱的男子,乾乾淨淨的清慡氣息和清麗的五官,似經歷過雨的洗禮,那留待在綠葉上的露珠,清新艷麗。
也怪不得君郎不會接過他的信物了,這般好的男子,自當除了他誰人都裝不進眼底。伶人咬咬牙,生出一絲略微羞怯的感覺。
少年似是對君郎說了句什麼,君郎沉默不語,拉住他的手就要帶他走。
伶人看著疑惑,戲唱了一半也不唱了,見他們要走硬是止不住心中的不甘,便叫了他們一聲:&ldo;哎,等等……&rdo;
聽聞聲音,君郎也不停下,要走遠了,少年掐了他一下,兩人方才停下來。
君郎冷哼一聲,少年轉過頭來,對著他微笑:&ldo;不好意思,他鬧彆扭了。你叫我們,有什麼事?&rdo;
伶人望著他,不知他們二人是什麼關係,心中猜測幾分,又拿不準。張了張嘴,還是下了戲臺子從地上撿起他的花掉牌墜走到他們面前:&ldo;你們是一起的?&rdo;
他看看周醇良,又看看秦桑問。
秦桑含笑點頭,眼裡頭有著戲謔,偏就這樣的樣子,讓周醇良更冷了氣息,臉緊繃繃的。
伶人瑟縮了下,猶豫片刻後,鼓起勇氣又問了一次,他對著周醇良道:&ldo;你和他,可是有婚約了的?我拋給你的,是我的信物,你為何不接?&rdo;
他問的好直白,也許是年少的稚氣給了他勇氣,問的問題也讓秦桑愣住了。
伶人其實也有張好看的臉,神采熠熠,透著少年人中特有的明亮。
遇上這樣的事,說不吃味是假的。只是秦桑沒往這裡面想,有小男子看上週醇良了,還當著他的面傾訴,人都是會爭的吧。他也沒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只曉得他好像對著周醇良笑了笑,親了親他的唇角,然後周邊人都發出了驚嘆。
手被人捏得緊緊的,那不曾鬆動的手的力道讓他某個地方顫動了一下。他後知後覺的僵了一下,而接著的,周醇良好像被伶人拉住了。
&ldo;你、你別走……&rdo;
&ldo;放手。&rdo;
周醇良扯回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