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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看見街道兩旁的商店不約而同地開始了迎接聖誕節的籌備工作。

公寓裡空空曠曠，透出些潮濕木屑的氣味，羅邱淇以前不怎麼在這裡過夜，洗完澡出來終於想起來房間有換氣系統，去陽臺拉上窗戶，雨絲早已沾濕了一小塊棕褐色的地板。

外面正在下雨，雨勢不大，點連成線，靜靜地攀附著玻璃，將窗外的海景模糊成深藍色的幕布。

羅邱淇按照約定好的時間打電話給阮氏竹，在電話裡給他傳達了聖誕節部分地區或將人工降雪的訊息。

阮氏竹對人工降雪的概念還停留在人為地掰碎白色塑膠板然後一股腦地往下倒的程度，羅邱淇笑著做了更細緻的描述，說人工降雪的「雪」應該要比塑膠好很多，因為像泡沫，落在身上、地上沒多久也就化乾淨了。

阮氏竹聽著聽著，打了很大的一個噴嚏，羅邱淇聽見那邊嘈雜的背景音，問他：「怎麼還在外面？」

「等會兒就回去了。」阮氏竹說。

阮氏竹從相對開闊的空間轉移至了狹窄的場所，聲音撞出了幾重回音，安靜了幾秒，羅邱淇再次聽見類似電梯開合的聲響。

「你在哪裡？」羅邱淇的心跳得有些快。

阮氏竹似乎回答了句什麼，但是聲音忽然消失了，足有半分鐘，羅邱淇等不到回應，下意識地往門口走。

公寓的門鎖同樣是指紋鎖，除了指紋解鎖，輸入密碼也可以開門。

羅邱淇走到沙發的拐角處、一盞吊燈的下方，六位數的密碼已經全部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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