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明月通人意(第2/2 頁)
,那個叫什麼貓,什麼兔的?”
“什麼貓啊兔的,人家那是鹿,孟得鹿!”
“對對對,孟得鹿!”
蔣沉臉上一紅,“別瞎說,人家是南曲一頂一的舞伎,哪能看得上咱們這下九流的……”
“老大,話可不能這麼說,女人心,海底針,你得品,你細品,那妞兒要是真對你沒心思,怎麼會天天往咱這臭氣熏天的班房裡跑啊!”
“就是,老大,俗話說好女怕纏郎,人家小娘子都給咱一根杆了,咱們就得跟條賴皮蛇似的,打蛇順杆兒爬,你得往上爬啊!”
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著,蔣沉不想聽,胸腔裡卻像鑽出頭迷路的小野鹿在沒頭沒腦地亂撞,心也跟著不受控地亂了起來。
回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因為一時賭氣而錯過了孟得鹿的宴請,他突然後悔地想借著酒力猛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哎?老大!你這脖子咋了?讓誰給咬了?”
一名兄弟的大呼小叫打斷了蔣沉的走神。
抱月離世那晚,孟得鹿為求脫身,在他的脖子上狠咬了一口,雖然事後她送了他祛疤的藥膏,但不知處於什麼心態,他卻一直沒有使用,只用一條粗麻領巾掩著傷痕,眼下醉酒的兄弟失手把領巾扯開,那兩排深紅的牙印便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蔣沉剛要躲避,白鏡已經一腳踏上木凳,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老大就是老大!玩得花啊!”
“老大,是誰咬的啊?是貓還是兔啊?”
“是鹿!一頭髮情的母鹿!”
不堪的想象同時浮上腦海,讓狹窄的班房裡爆發出熱血賁張的壞笑!
兄弟們說出的每個字聽到蔣沉耳朵裡都燙得像剛從火盆裡撈出來的碎石,令他坐立不安,又不好發作掃了大家的興,只得推說上茅房,逃出了班房。
皓月當空,銀河瀉影,他心煩意亂,一邊順著月光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邊用雙手在空中徒勞地撈了撈,想掬起一片冰涼的月光撲在臉上,為發燒的兩頰降降溫。
一隻手帕從空而降,落到他的肩頭,幽香撲鼻……
他抬頭一望,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溜達到了平康坊。
也許是月光也通人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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