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指認自己的嫌犯(第2/2 頁)
的衣服不是自己脫掉的!”
蔣沉與白鏡一時都沒摸著頭腦,異口同聲問道,“什麼?”
孟得鹿不緊不慢道:“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別急……去把尹內侍所有的衣物取來,我向你們一一說明!”
尹忠的衣物很快擺在了桌上,她先撿起鞋子向蔣沉和白鏡展示。
“尹內侍常年在街市的各個鋪面中採買,腳下的鞋頭被各種門檻撞得傷痕累累,鞋底邊卻潔白如新,這說明什麼?”
蔣沉與白鏡一齊搖頭。
“這說明尹內侍有潔癖,會不停地擦拭鞋子的底邊。”
她又拎起尹忠腰間的絛帶,絛帶兩端兩處深深的摺痕十分顯眼,她將兩處摺痕重疊,形成的繩圈正好比尹忠的腰圍略寬鬆一點。
“早在初次見面時我就發現了,尹內侍腰間的絛帶稍顯鬆垮,說明他最近的身材突然瘦了一些,但他卻仍舊堅持按照絛帶上的舊痕跡打結,這又說明什麼?”
蔣沉與白鏡面面相覷,又一齊搖頭。
“這說明尹內侍患有‘心執症’。”
“何為‘心執症’?”
“‘心執症’是一種心病,患病者總會強迫自己去想或者重複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而且越想自制,越感到緊張痛苦,比如不停地洗手,不停地計數,不停地檢查東西,或者不停地重複同樣的動作等等……尹內侍反覆擦拭鞋子底邊,又必須按照絛帶上的舊摺痕重複打結也是例證。”
“這……又與命案有何關聯?”
“這樣的人,是絕不會把外衣隨便脫了扔在床上的!”
蔣沉與白鏡相視一眼,對孟得鹿的推演並不贊同,“也許尹內侍是吃多了酒,行為失態,才隨手一扔!”
孟得鹿追問,“那麼,喝多了酒,又脫掉衣物的人接下來會幹什麼?”
蔣沉與白鏡又同時回答:“上床睡覺!”
“那衣物扔在床頭,豈不礙事?”
蔣沉與白鏡一怔,頓時覺出幾分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孟得鹿不再說話,只是微眯起眼睛集中精力盯著擺在桌上的衣服,全神貫注地在腦海中回憶著昨夜天字號房間中的一切,果然,倒下的尹忠在她面前又站了起來,穿戴齊整,案發當晚的幻象又像海市蜃樓一般在她眼前一一重現起來——
自己離去後,又有一名嬌客來拜訪尹忠,也許是考慮到尹忠身份特殊,她刻意避開了店小二與小宦官的耳目。
進入房間後,尹忠和她一番推杯換盞,兩人喝到酒酣耳熱,半推半就地來到床邊……
尹忠背對著床站立,命令來者替自己脫下衣物,來者不敢不從,慌亂之下險些把衣物掉落在地,心患潔癖的尹忠下意識用右手攔腰撈起衣物,衣物便在他掌中呈現出了頭腳對摺的形狀。
兇手趁尹忠身體右傾,看準機會,順勢猛擊他的左太陽穴,尹忠踉蹌地跌坐在床上,才把衣物失手甩在了右手邊的床頭!
兇手又拎起頭昏眼花的尹忠,按著後頸把他的頭灌入酒罈之中,待他沒了反應,才迅速從他的行囊中搜走了財物。
幻象之中,兇手拉開房門,想要逃離現場,卻與守在門外的孟得鹿迎面撞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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