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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之外,金桂滿枝頭,米粒般細碎地花瓣隨細雨簌簌飄落。池塘內有幾許殘荷,風過葉搖,恍若零碎的璞玉。
廳堂之內,青銅麒麟紋樣的圓形獸爐方焚上一方盤香,煙氣縷縷蒸騰而上,香氣怡人、沁人心脾。
她摘下斗笠晾在窗沿上,窗扉細薄透亮,映出他二人的影子來。
她走上前為常珝褪了外衣,攏了衣袖後開啟藥箱,先為他的胳膊上藥。
傷口並不深,只是有些輕微滲血。倒了點金瘡藥,隨意的抹上後。穆清雨笑道:“皇上,您這擦傷雖說也不會留疤;但以防萬一,等褪痂時可抹一些璟王的蘆薈膠,應該很管用。”
常珝輕笑:“你倒是對老六上心的很。”
穆清雨扒開他肩膀上的衣物正預備給他上藥,聞言道:“不管您怎麼想,臣妾只當璟王為好友。在茅屋之時,他幫助了臣妾,臣妾便認定他這個朋友了。”
上好了藥,穆清雨對著那傷口微微吹了口氣,正打算替他整理領口時,只見常珝側過身看著她道:“那皇后何時認定朕這個朋友呢?”
她抓著那領口,探究著望了他一眼,低笑道:“皇上只想做臣妾的朋友麼?”
“不然呢?”常珝扭過身來按住她的手道。
穆清雨垂眸笑道:“臣妾以為,皇上的追求會更高一些,更高那麼一點兒。”
香篆嫋嫋,透過薄薄的煙霧,常珝展眉:“皇后可是打算叫朕看清你的心了?”
她上前一步,靠在他的肩頭小聲道:“方才屋外落雨,打溼了您額前碎髮,濡溼了您身上的玄色錦袍。有那麼一瞬,令您今日瞧起來有些秀色可餐,令人難以把持。”
常珝聞言挑眉,將她扳正:“朕是否聽錯了?你方才說的,朕似乎不大明白。”
“就是您以為的那個意思。”她促狹道。
她微笑著回應之後,常珝順勢將她攬了過去,摟在了懷中。
她嘿嘿笑道:“您方上了藥,別把藥蹭沒了。”
常珝的頭抵著她的頭,輕道:“雖是秋日,有些清冷,朕卻覺得有那麼絲暖意。這暖意是你帶來的,朕很珍惜。清雨,朕很歡喜。”
這麼肉麻肉麻的話竟是常珝口中說出來的,委實令她有些羞赧。
她把頭埋到他肩上:“皇上可知道,自從遇見您,臣妾自個兒變了好多。您不知道當初臣妾聽說陳寶林有孕的時候心裡有多不開心。”
她又笑道:“不過幸好是假的。”
“陳寶林雖是假的,朕卻真的想要個孩子。不知皇后可願意?”常珝笑道。
她點點頭,內心忽然想吐槽自己一千遍:這太不像她了!怎得像個小媳婦兒似的?!按照現代年齡來算,常珝明明還比她小一歲,此時此刻,她應該霸氣起來才是!
她道:“那便來吧!”
常珝晃神道:“什麼?”
她抬頭,微紅著臉道:“皇上方才不是說想要個孩子麼?”她又抬頭:“可是還沒有沐浴,是不是不大好?”
常珝哭笑不得的一把按住她道:“算了。”
她垂了頭,忽然覺得有些尷尬,這便要坦誠相見了麼?!這便要將自個兒這輩子交到常珝手中了麼?
“要不還是先去沐浴?”她按住常珝的手道。
常珝默然,將她攔腰抱起來輕聲道:“夜長夢多,朕怕等不及。”
夜半時分,常珝忽的醒了過來,他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裡默默寫了一個字。寫罷,他輕湊到她耳邊道:“吾之卿卿。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穆清雨睡意正酣,大夢未醒,並未聽到常珝的情話。
人常有夢,夢中不辯真假;醒來時,竟也不知何為真假;大夢初醒,方惹眾人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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