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看不見的客人(第1/3 頁)
鼻尖是皮肉的焦香味, 閒乘月手緊握成拳,他的眼睛像一對沒有光澤的黑色玉石,落在玻璃門裡的女孩身上。
女孩朝他狡黠一笑, 轉頭繼續跟自己的姐妹們談笑起來, 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閒乘月的幻覺。
只有身體的疼痛提醒著閒乘月剛剛發生的不是幻覺。
“閒哥?”宿硯抬頭看向閒乘月,他的聲音裡帶著疑惑。
閒乘月抿唇轉過身,疼痛蔓延至全身, 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 才能像平時一樣走向桌邊坐下。
但即便他看起來跟平時沒兩樣,但宿硯還是觀察到了閒乘月額角和脖子上的青筋,以及閒乘月額頭的汗。
宿硯朝閒乘月的方向靠了靠,他發現閒乘月身上的汗都是冷汗。
“閒哥,發什麼事了?”宿硯的眸光忽然變暗, 他轉過頭, 視線穿過玻璃牆和花叢,也落到了之前跟閒乘月說過話的女孩身上。
女孩卻沒有看他。
閒乘月抓住了宿硯的手腕,冷聲道:“別看她。”
宿硯一怔,立馬收回目光,輕聲在閒乘月耳邊問:“她會害人?”
“不會。”閒乘月抓住宿硯的手用力之大,甚至讓宿硯都能感覺到疼痛,他喘息了兩聲,微微弓起身,似乎這樣能讓他好過一些,“她只是在玩。”
宿硯知道閒乘月又發現了什麼。
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女傭們已經開始上菜了。
晚上這一頓飯,任務者們沒有再拒絕,但也都不敢多吃, 只敢撿麵包之類的填肚子。
閒乘月什麼也沒吃,宿硯也只喝了一杯酒,倒是馮瑞,老天爺給了他一雙眼睛,他把這雙眼睛當成了擺設。
馮瑞吃的跟中午一樣,毫無形象,吃什麼都香。
閒乘月只喝了一杯溫水。
晚宴結束的比午宴更晚,管家出現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燕尾服換成了灰黑條紋的西裝,頭髮似乎上了髮蠟,銀白色的頭髮在燈光下像是在閃光,但在這樣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皺紋也更加明顯。
“客人們,在熄燈之前,希望你們已經在自己房間裡。”管家微笑著,態度和煦。
他沒有說熄燈之後不在房間裡的後果,而是用目光掃視所有人,確定每個人都聽見他說的話之後才走上了樓梯。
來這裡的第一個晚上,老手們心裡都知道,今晚一定有人會死。
而且剛來,他們還沒有掌握規矩,既然沒有掌握規律,就代表無法躲避。
只能憑運氣。
大多數人都走上了樓梯,只有閒乘月還坐在椅子上,宿硯也沒走,他就坐在閒乘月旁邊。
馮瑞看了眼樓梯,又看了眼閒乘月。
雖然他很想隨大流,但比起隨大流,顯然是閒乘月這個曾經的朋友更重要一點,於是他也留下了。
“我扶你上去?”宿硯確定閒乘月受了傷。
他的表情變得分外凝重——閒乘月的身體素質他清楚,一點小傷不至於讓閒乘月動彈不得。
更何況他一直跟著閒乘月,閒乘月在哪兒受的傷,怎麼受的傷,他完全不知道。
閒乘月平靜的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青筋和冷汗,根本沒人能看出他此時的狀況。
“不能回房間。”閒乘月的手還握在宿硯的手腕上。
他現在受了傷,在完全恢復,能獨立行動之前,他必須確保宿硯明白他的意思。
只有宿硯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至於馮瑞,不拖後腿就是閒乘月對他唯一的期望。
“現在能確定的是,我們跟那幾個女孩不在一個時空,跟那六個客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