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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岑澤霖的眼神,姚沛舟的目光在那一眾校方領導之間打了個轉,隨後輕點了下頭。
「既然如此——」岑澤霖打了哈欠,說話間從褲兜裡摸出一條小魚乾叼住,那雙深褐色的漂亮眼睛微微眯起,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面:「那就只好單獨審訊了。」
「這這」
王校長一時慌了神,但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只聽見窗外爆發出一陣巨響。姚沛舟眸光一凜,心臟感受到一陣震顫——是楚遇。他身形一閃,從窗邊一躍而下,化作一道白影,迅速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一眾校方領導:「!!!!」救命,大白天鬧鬼了!
外勤二組成員:「」先替後勤的諸位默哀三秒鐘。
時煊一手替奄奄一息的老者捂著胸口那個潺潺冒血的洞,另一隻手把嚇得臉色慘白的黃文昊護在身後。他不敢晃神,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在空中四處流竄的氣流,表情中流露出一絲陰狠。
哪怕是頂著楚遇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他此時的眼神中仍舊可以看出當年國安特案處外勤頭號人物的風采,雖然現在的肉身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但氣勢不能輸。
「躲什麼,這一屋子不是老弱就是病殘。」他唇角上揚,眼神裡滿是嘲弄,對那藏頭露尾的傢伙毫不留情地使用嘲諷技能,恨不得一下子拉滿仇恨:「還是說,你就是個廢物,只敢挑女人下手,但凡是個帶把兒的,就能嚇破你的膽?」
那股氣流大概是聽懂了他的諷刺,從原本的巴掌大小增大到了人頭那麼大,來勢洶洶朝著時煊這頭而來。時煊和身後的黃文昊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對方按住老者身上的傷口,打算將這邪物引開。
但就這速度顯然是躲不掉的,眼看著就要砸過來了。
就在此時,一股瑩潤的白光從時煊胸前迸發,迅速與透明氣流相撞在一起,頃刻間發生劇烈震顫,屋子裡為數不多的傢俱被撞散了架。
透明氣流彈回了牆上,在雪白牆壁上砸出一道深刻的裂痕,幾乎能瞥見屋外的光線。時煊被巨大的衝擊波震出了好幾米,脊背硬生生磕在木板床上,險些將他磕背氣。
他倒吸一口冷氣,吃痛地捂著後背,皺著眉頭抱怨:「這小倒黴蛋的身體真是不堪一擊。」
吐出了一口血沫,低頭時發現胸前的項鍊在發光,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是這條項鍊裡迸發出的靈力替他擋了一擊,否則以小人魚這嬌弱的身體素質恐怕他已經二度歸西了。
姚沛舟這人,偶爾也能做點好事。
然而砸在牆上的氣流顯然要比他恢復得更快些,此時已經重新匯聚在了一起。時煊望著它此時比先前又大一圈的模樣,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嘴炮行為,望著胸前的項鍊道:「但願偉光正的姚組長好事做到底,等他有朝一日光榮了,我一定親自去他墳頭上三柱香。」
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躲避這一擊了,只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好讓自己死得不那麼難看。
可他卻沒有等到那一擊,感應到一陣風吹過,他睜開雙眼,看見了姚沛舟的背影。那人一身乾淨白衣,一掌接住了那股氣流,另一隻手垂落攔在他面前,做了個回護的姿勢。
姚沛舟側過頭看他,意味深長道:「墳頭三炷香?就這麼想做小寡婦?」
「」時煊沒料到他聽見了這句話,但此時小命捏在別人手裡,不能把人得罪了,非常識時務地服了個軟:「不想不想,就想你來救我,你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帥過了。」
姚沛舟劍眉一挑,回頭瞥了一眼被他捏在手裡還在不停掙扎地氣流:「是嗎?」
「是是是。」時煊連連點頭,吊著一口氣離開了主戰區,沖他喊:「大哥,別裝逼了,它快掙脫了!」
姚沛舟感覺到掌心一陣熾熱,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