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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巴‐‐霜。&rdo;

&ldo;霜。&rdo;

許昭鬆了一口氣，說：&ldo;對，接著往下念，舉頭望明月。&rdo;

&ldo;舉頭望明月。&rdo;

&ldo;低頭思故鄉。&rdo;

&ldo;低頭思故鄉。&rdo;

許昭輕聲解說：&ldo;這是一道思鄉古詩，詩人叫李白，他在外地看著月亮，就想家了。&rdo;

&ldo;我不想家。&rdo;

&ldo;……那你也得會背詩，我再教你念三遍，你自己試著背。&rdo;

&ldo;嗯。&rdo;

月光如水，浸在茂密的槐樹葉子上，像是汩汩的泉水一般，清風一起，卷著涼意吹進小茅屋中，小茅屋裡被映的半亮，許凡腦袋抵著許昭的胳膊奶聲奶氣地背：&ldo;床前明月光，疑係地上樁、霜。舉頭望明月，低頭系故鄉。&rdo;

&ldo;嗯，背的還可以，明天再背，睡吧。&rdo;

&ldo;爸爸你抱著我睡。&rdo;

&ldo;天熱。&rdo;

&ldo;我不熱的，好涼快的。&rdo;

&ldo;我熱。&rdo;

&ldo;……&rdo;

沒一會兒，許凡睡著了。

許昭摸摸許凡的小臉，沒有出汗，也不熱便安心地睡了，睡到堂屋裡的大座鐘&ldo;噹噹噹噹&rdo;地響了四聲，凌晨四點，他迷糊地爬起來，把茅屋的木門關上，然後繼續睡，再次醒來時，是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震醒。

&ldo;許昭!許昭!快起來!出事兒了。&rdo;

許昭猛地坐起來。

許凡也跟著醒了。

第15章

&ldo;誰?&rdo;許昭問。

&ldo;我，崔青峰。&rdo;崔青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

&ldo;啊，青峰啊，什麼事兒?&rdo;

&ldo;你爸住院了!&rdo;

你爸住院了?

你爸?

爸?

是許父?

許昭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一下子從床上跳下去，拉開茅屋的木門，看見站在門口的崔青峰，急急地確認一遍，問：&ldo;我爸住院了?&rdo;

&ldo;嗯。&rdo;崔青峰微喘著點頭。

許昭又問：&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崔青峰答：&ldo;我在路口碰見你媽，她和我說的。&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兒?&rdo;

&ldo;十五分鐘以前，路上碰見你兩個哥哥，已經告訴他們事情，他們現在也正去醫院了。&rdo;

&ldo;哪家醫院?&rdo;許昭急急地問。

&ldo;縣城中心醫院。&rdo;

&ldo;好，我現在去看看。&rdo;

再次走進茅屋內，許昭三下兩下穿好衣服，快速洗臉刷牙，把許凡從床裡面拉出來，熟稔套上新衣裳，穿上小鞋子，抱出茅屋，鎖上木門，放到腳踏車前槓上，和崔青峰一起騎著腳踏車到縣城後分道。

崔青峰迴家做冰棒。

許昭帶著許凡來到縣城中心醫院，才到醫院門口，就看到匆匆出來的許左成、許右成，兩人十分不耐煩的樣子，在醫院門口的樹蔭下停下來，似乎沒有看到許昭，便大聲討論起許父的病情，是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