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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遠比他想像的龐大，明明覺得接近了真相，但總離真相差了一步。

所以到現在，他還沒確定那個讓父親頂罪的人到底是誰。

目前有兩個嫌疑人，一個是陸添的爺爺，陸震，另外一個就是陸添的大伯，陸寧海。

這兩個人都有動機和時間。

但時間太久了，想查詢一樁十一年前的懸案哪俺麼容易。

更何況他面對的還是整個陸氏集團。

聽了陸添的問話，韓亦森煩躁的按了按太陽穴。

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年前母親質問他的話。

如果事情真是陸震做的，陸添會站在他這邊嗎？

這個一直困擾在他的心裡的問題，好像一根反覆擰巴他心臟的鬆緊繩，讓他無數次的想要退步，但又狠不下心。

「添添，」韓亦森拿過水壺，給陸添倒了一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添被他這麼客氣的態度驚到了：「什麼問題呀？」

韓亦森：「就是一個很俗套的問題。」

陸添笑了：「你也有俗套的問題嗎？」

韓亦森點頭，難得沒把她當成小孩子，而像平輩那樣談話：「問題就是，如果我和陸伯伯同時掉河裡了，你先救誰？」

陸添被他的問題都笑了，「這算是什麼問題，不都是女生問男生的嗎，和婆婆掉水裡了，老公先救誰？」

韓亦森眸色發 沉，一言不發的坐那品茶。

陸添恍然覺得事情不對。

韓亦森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問出這種問題肯定大有深意。

靈光忽現，她彷彿間好像明白了存在他們之間的問題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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