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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慈心中叫苦,大喝一聲,飛躍而起,“蝴蝶雙飛”奪路突圍,雙腿連環飛踢,將兩名攔路的打手踢倒,已落在丈外,雙足點地再次騰身而起,躍上兩丈高的瓦面,如飛而遁。
日色近午,光天化日之下,怎逃得掉?上了瓦面,便可看到鎮南綿亙起伏的臥龍岡,其他三面都是一坦平陽,高粱地尚藏不住人。他不假思索地向南走。飛越寨牆,奔向臥龍岡。
鎮中鑼聲震天,全鎮的壯丁皆抄傢伙出寨追趕。
有三名打手輕功相當硬朗,緊釘在後窮追不捨。
商瑞摔脫田福春的手,滾出八尺一躍而起,臉色蒼白。
艾文慈那兩拳頭,打得他內腑翻騰,痛人心脾,不由怒火如焚,大叫:“取刀來,我要在此地剮了這狗王人蛋。”
田幅春已被四名打手按住,脫不了身。
人叢外奔入一個三十餘歲的高大壯年人,大叫道:“二弟,走脫的人末擒獲前,殺了車把式,你還要不要東陵鎮?”
“我怕什麼?”商瑞憤怒地叫。
“巨無霸卞老三帶人興師問罪,你擋得住?”
巨無霸卞老三,是兗州車店的東主,山東地境誰不知卞三爺力大無窮,手面廣朋友眾多?如不將所有的人殺死滅口,東陵鎮必將永無寧日。
出氣還不簡單?田福春被四個打手一頓好抽,肩背血染衣衫,叫不出聲音了。
兩村夫鬆了手,他眼珠子翻白倒地昏厥。
天高皇帝遠,官府鞭長莫及,偏僻地區便成了土霸們的天下,無法無天任所欲為,如果商瑞兄弟能將車伕和旅客全部弄到手,巧妙地安排一次死無對證的意外事故,卞店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出絲毫對證來,這條路上發生意外,並非絕無僅有的奇事。
但走脫了一個活口,那就麻煩了。卞店主如果不循正當途徑報官解決,派一些三山五嶽各路朋友前來興師問罪,後果不堪設想。
卞店主如果無力保護行車道路的安全,他應該早就關門大吉了,他決不容許任何人摧毀他二十餘年來刻苦經營的基業,他將會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保護他一生心血所獲的成就,來一次以牙還牙屠村報復,在他來說並無多大的困難。開車店的可說也是江湖行業,而江湖人恩怨分明,不作興找官府告狀解決,一掌一口血,-一鞭一條痕,決不合糊,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以巨天霸卞店主的為人處事態度判斷,他不親自帶人前來尋仇報復才是怪事。兗州一帶是他的家鄉,可說是他的根基所在地,決不容許有人挖他的根,必將招致他的可怕報復。
商瑞心中明白利害,在未捕殺走脫的郎中前,人和車決不可下毒手,但憤怒攻心之下,不顧一切把田褐春打得死去活來。
人打了,氣已消,他開始清醒,開始感到事態的嚴重,立即出動所有的保鏢打手、長工、佃戶、奴才,餘及全鎮拿得起刀槍的人,蜂擁出鎮大舉搜捕。同時,派出實力雄厚的偵騎和搜捕小組,在官道的前後二十里巡邏埋伏。並派人通知各地村寨的朋友,請求協助搜捕,一個操京師迴音,姓南名鳴,假扮郎中的身份,前來東陵鎮跺盤子的劫車悍匪,要求格殺或活擒送東陵處置根盤底。
偵騎四出,信差的健馬馳向四面八方。
臥龍岡展開了搜山的行動,岡南的各集聽說劫車賊已逃入山岡,也派人前來協助搜尋,包圍困逐漸縮小。
臥龍岡林深草密,正是逃亡者藏身的好地方。逃的人如果不是嚇軟腿心中恐懼,必定比追的人跑得快,在這種有利的岡林中,想追上逃亡經驗豐富的艾文慈,談何容易?直搜至紅日西下,仍不見蹤跡。
艾又想躲在岡東南半里外的高粱地內,他的腳程快,在入岡半里以內,便將窮追不捨的六名打手扔脫,不向岡陵林深處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