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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瞥了眼不動如山的汪雲鋒,癟了癟嘴,又抱緊了夏令寐些。
莊生輕笑道:“小娃兒不知有爹爹的好處,最少,以後要是有人欺辱你了,我會傾盡全力的替你出頭報復,不容外人傷害你半分。我會如你乾孃一樣,護著你,愛著你,不容一點閃失。”
夏竕對他做著鬼臉:“你是個登徒子,最會說甜言蜜語了。夏將軍說了,有人無緣無故的對我好,說不定是要把我論斤賣了去,然後再拐跑乾孃。”扭捏著肥腰肢,“乾孃,你可別輕易被人騙了。我的肉不好吃,你別把我賣給別人。”童言童語,話雖然粗糙,可也夾槍帶棒,只聽得周遭眾人笑不攏嘴。
夏令寐知道夏竕最會插科打諢,以前沒少在戰船上與那些士兵們對罵,最善於顛倒是非胡言亂語。不過,再多的理由他也說不出了,只能拍了拍兒子的背脊,讓螢石拿出衣裳來給他穿好,一邊笑著對莊生道:“好女不嫁二夫。莊生,你硬要娶我的話,那不是對我好,而是害了我,是要毀了我的名聲。”
莊生無所謂的道:“我們江湖中人,不在乎那些虛名假利。我待你真心實意,只要你嫁給我,自然會護著你不讓外人傷你分毫。”
夏令寐冷笑:“人言可畏。你從提出這要求起,就已經將我置於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地位,這是護著我?就算是在江湖中,那也沒有逼人嫁娶之事。”
莊生咄咄地道:“這哪裡是逼迫,只是報恩而已。”
兩人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夏令寐只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無計可施。
汪雲鋒上前一步,將夏令寐拖到了身後,淡淡的道:“你一介江湖人,何必對弱女小兒步步緊逼。令寐欠了你一條命,以身相許是不可能,權貴你也不要。那麼,我作為她的夫君,擅自做主,替她還你一條命就好了。”
眾人皆震住,不可置信的望向汪雲鋒。
夏令寐下意識的揪住他的後背,只覺得深深的無奈。
那一次落崖,誰都沒有想過莊生會護著她,連她自己也驚詫,實在想不通對方為何對自己那般看重。如果對方真的要自己另嫁,別說夏家人不會同意,就算是她自己也是百般不願。在答應要報恩之時,她不會考慮嫁給他,現在與汪雲鋒破鏡重圓之後,更是不可能再拋下汪雲鋒,讓他孤零零的守著汪府孤寂一輩子。
夏令寐是果斷的性子。她不願意與莊生糾纏不清,汪雲鋒性格偏激,更是容不得她與旁的男子恩怨不分明。
“既然這樣,我還你一命就好。”說罷,她已經疾速的從夏竕腰間抽出了寶刀,要往自己腹部捅去。乍逢變故,螢石與岫玉只來得及尖叫。
血珠低濺,那刀鋒靠近她還剩一毫的距離停了下來。汪雲鋒的手死死的握住了鋒刃,冷冷的道:“我只說還他一命,沒有說要用你的命來償還。”
眾人只覺得心口都懸在了喉嚨眼上,連莊生都臉色嚇白,怎麼也沒有想過夏令寐會決斷到這般地步,自己的命說不要就不要了。
汪雲鋒話一出口,有些頭腦的人就冷靜了下來。
莊生一改全身緊繃,痛心疾首的神色,苦笑道:“夏姑娘你何必自殘。你這是用自己的性命挾持我,讓我痛不欲生悔恨不迭啊。”
夏令寐看也不看他,只緊緊的捏著刀柄,看著地面上那一朵朵綻開的血花:“怎麼說?”
莊生乾澀的笑了兩聲:“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自然知曉我捨不得傷了你。你這自殺純粹是用我對你的愛意來做威脅,逼我放開你。”他眼神複雜,輕聲:“你用性命來賭我對你的心,好狠。”
夏令寐低著頭,從聲音中聽得到她在輕笑:“我不狠辣些,又如何讓你放下我。”
莊生勃然變色:“那好,我不要你的命。汪大人,你自認是她的夫君,妻債夫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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