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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把將筆尖扎進圓心。
“七個地點,有且只有一個可以共同去往的地方——費舍爾大人的荒郊城堡!”
那座荒郊古堡,正是瓦多佛小姐死亡的地方。
白薇指尖發涼,渾身因不自禁的激動而微微顫慄。忽然,她手心一暖,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是諾蘭。
“冷嗎?”他問。深夜開著窗,攝嵐街的寒氣便會透過窗子侵入鳥居。
“不。”白薇搖了搖頭,“我不冷。”
然而諾蘭並沒有因為她的回答而鬆手。手心傳遞過來的暖意讓白薇身上的顫慄慢慢平復,她的神思漸漸回籠,理智告訴她,應該矜持地將手抽出來,可她的手一點兒也不聽話,貪戀地留在了諾蘭掌中。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諾蘭一眼,正好撞見諾蘭的目光。他也正看著她,淺碧色的眸子寧靜而溫和。他分明走過了漫長的歲月,可眼中卻清冽依舊。
因為簡單,所以澄澈。
驀地,白薇想起了很久以前蓮夫人說過的話:你看那一灣碧水,因清可見底便以為水淺可涉,其實那隻不過是光影折射的假象。你若踏入你所以為的淺溪,深深的溪水頃刻就會將你溺斃。
白薇心下一驚,立刻將手從諾蘭掌中抽出。
諾蘭掌中一空,瞬間收回了目光。他似乎並不覺得唐突,只又恢復了疏離的模樣。
“抱歉。”他說。語氣誠摯而有禮。
白薇心中懊惱不已。她一向進退有度,極少這樣莽撞,自從遇到諾蘭,她彷彿變得不再像自己。
她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雖然馬車的軌跡有了眉目,但還有很多疑團沒有解決。我們還不知道是誰放火燒了教堂……”
“是那位牧師。”諾蘭仰躺回靠背,“主持葬禮的那位牧師燒了地下室,這才引起了那場大火。”
白薇一愣,她不過隨口一說,沒想過諾蘭輕而易舉就給出了答案。
“你怎麼知道?”白薇問。這幾日諾蘭大部分時候都與她在一起,他從哪裡得知牧師是那場大火的罪魁禍首?
諾蘭拉開書桌下靠左的一個抽屜,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玻璃盒。盒子裡裝滿了淡藍色的液體,無數只“眼睛”在液體中滾來滾去。
“那天我和黑莓把所有能捕獲到的‘眼睛’都看了一遍。”諾蘭說,“其中一個正好記錄了起火前的片段。”
白薇想起來了,離開瓦多佛莊園的前一天,她一個人在床上翻看蓮夫人留給她的漢文手札,諾蘭則在房間另一頭的沙發上看完了所有的“眼睛”。
“那天你看到的‘眼睛’記錄了老牧師進入教堂地下室的畫面,後來黑莓捕獲了另一隻‘眼睛’,那隻‘眼睛’恰好記錄了後續。”諾蘭從玻璃盒裡拿出了一個小圓球,放入一旁的水杯中。杯中瞬間起了幻象。
幻象展現了老牧師關門後的情景。他關上地下室的門後,不到一刻鐘門內便起了火光。火是從地下室開始燒起來的,很快蔓延到門邊。地下室的木門根本抵擋不住火勢,火舌從燒燬的木門後竄出,舔過樓梯邊的壁燈,一路往上。記錄下這一瞬間的那隻“眼睛”被火舌灼傷,吱吱叫著從視窗逃了出去。
“起火前地下室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口棺和這位老牧師。”諾蘭抄著手臂看向杯中的畫面,“火是不可能自己燒起來的,那麼只可能是牧師放了火。”
杯中的幻象漸漸消失,白薇腦中混亂一片。她轉頭看向諾蘭,茫然極了:“他為什麼要燒掉屍體呢?他是……費舍爾的人?”
諾蘭卻道:“我不認為他和費舍爾有瓜葛。”
“牧師的背景很乾淨。他在聖瑪麗恩教堂待了五十三年,無親無友,生活節儉。他的信仰十分堅定,這讓他下意識與權貴保持距離。他從未和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