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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傷如今恢復的還不錯,出門已經不需要做木輪椅了,只拄了個柺杖。
紀輕舟看了一眼兩人,心中有些好奇,卻沒跟過去。
「想起來幾個月前咱們還一起想法子……幸虧咱們本事都不大,沒能成功,否則可要懊惱死了。」圖大有看著小傢伙出言感慨道。
紀輕舟念及往事也有些哭笑不得,如今想來就跟做夢一樣。
若是早知道今日,當初何必做那麼多無用功……可人生就是這樣,不是人人手裡都拿著劇本,那些糾結和忐忑,或許曾困擾過他一段時間,但過後回想起來,卻覺得都值得。
若非曾經經歷過那樣的不安,如今也未必知道這安穩來之不易。
「對了,兄長的傷如何了?」紀輕舟朝圖大有問道。
「放心吧,有我照顧著,不會讓他落下殘疾的。」圖大有安慰道。
紀輕舟聞言這才放心,他看向圖大有,見圖大有脖頸上的那條傷疤如今看起來變淡了不少,不像剛回來時那麼觸目。
與此同時,紀輕舟發現如今的圖大有,似乎變得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雖然還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但對方眼睛裡卻有了過去沒有的光彩……
紀輕舟暗自沉吟,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些許笑意。
「你笑什麼?」圖大有開口問道。
「我只是……很高興。」紀輕舟由衷地道。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想起了數月前在雁庭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時隔許久,一切都已不同,但他們都慶幸當初能遇見彼此,並支撐著彼此走過了最難的那段路……
前廳裡,李湛著人給紀輕淮斟了茶。
紀輕淮待廳內只剩兩人時才開口道:「王爺如何打算的?」
李湛今日見到紀輕淮便知道他要問什麼,於是思忖片刻才認真地道:「本王知道你的顧忌,你放心,本王不會魯莽行事,更加不會一時衝動便讓輕舟裹進不該裹進來的亂子裡。「紀家從前便是因為紀太傅做的太好,在朝中太有威望,所以才會惹了先帝的忌諱。朝堂中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哪怕問心無愧,也總難提防人心揣測……
再加上李湛地位太高了,紀輕淮不得不擔心。
李湛自然也知道他的顧忌,實際上他的顧忌不比紀輕淮少。
「你這麼想,我很高興。」紀輕淮開口道,「輕舟年紀小,王爺……是個重情義的人,我此前還真怕王爺一時衝動,為了那些虛頭巴腦的名分,就與整個朝堂為敵。」
李湛淡淡一笑道:「本王自不怕與誰為敵,卻不願叫他平白擔心。況且,本王與他的情意,不需要這些虛妄的東西來證明,能和他安安穩穩的在一起,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紀輕淮聞言算是徹底放心了,當即沒再說什麼。
若是換了從前的李湛,如今有了願意相守一生的人,恨不得立刻朝全世界宣佈,讓人人都知道。可經過了上一世的磋磨,又經歷了二皇子的死,如今的李湛越發知道對於他來說更重要、更該珍惜的是什麼。
他相信,紀輕舟與他想的也是一樣的。
不久,便到了孩子滿月這日。
李湛在王府為孩子擺了滿月酒,不過並未對外公佈孩子的事情,滿月宴也只邀請了最信任和親近的人。
席間除了紀家兄妹之外,還有唐恕、池州和禁軍統領顧一恆,另有幾個李湛在朝中的心腹。紀輕舟有些意外李湛會將那些人邀請過來,但轉念一想此事終究瞞不了一輩子,李湛這決定應是打算慢慢滲透,最後讓朝臣們不知不覺中接受這件事情。
而且宴席上小皇帝也在場,說明李湛那立場已經非常鮮明瞭。
這幫李湛的心腹對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