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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打?完卡坐上網約車，到達趙瀝所說的那家超市。

一切都好像是?平常的一天。

好像是?從前的某一天重複倒帶，又重映一遍。

一直到超市的電子?螢幕上，滾動播放著幾個字。

「蔚遊十週年告別演唱會」

明明每一個字都是?熟悉的，組合起來，卻又是?全然陌生的片語。

沈知微站在人?聲鼎沸裡，突然想到了?十二年前南陵的夏天，那個時候的蔚遊，還不是?什麼熠熠發光的大明星，不是?遠隔人?山人?海才能見一面的蔚遊，距離她咫尺之距，寧嘉佑和宋航遠都不在，他撐著手問她下節是?什麼課。

陽光穿過窗外?梧桐的間?隙落在臉上，細細密密的暖意。

他去留學?之前，沈知微祝他前程似錦。

後來他果真?星途坦蕩，喜歡他的人?像是?漲潮時不斷穿梭的魚群，她艱難在其中遊動，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成為了?他的千萬分之一。

最開?始的那一條遊魚，是?沈知微。

可她從來都不是?唯一一條。

只會沉默地遵循趨光性本?能，拼命往前遊動。

居然過去了?這麼多年。

旁邊有女孩子?小聲說他的名字，或者激動，或者惋惜。

微博訊息鋪天蓋地地傳過來，就連沉寂已久的群裡都有人?在發訊息，艾特他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用?過的qq，問他是?不是?要退圈了?。

下面跟著幾條回復，大概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又或者是?覺得很突然的。

好幾個也是?沈知微還記得名字的人?。

時過境遷，大多面目都已經模糊。

趙瀝在旁邊說著什麼，沈知微聽不太清，只是?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滑動，翻來覆去，卻還是?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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