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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死。我還沒有出去跟爺爺道歉,我還不知道迴廊壁畫中,那個畫工究竟是怎麼知道將軍夫人肚子胎兒的;我還不知道墓主,究竟為何要修建如此大規模的陵墓;我還不知道殉葬溝下,那少了的另外一具水泥鎧甲兵是怎麼一回事呢;我還沒有看到獠牙,到底要在內墓裡頭拿什麼東西。
我不能死,我不能!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思緒纏上了我。我無法抗拒,也無法拒絕。兩條手臂已經痠麻得沒有了知覺,我的背緊緊的靠著這身後的石壁,而我的眼睛,好像要開始流眼淚了。
終於,我還是難以忍受。
沒有辦法,只好閉上了眼睛。
儘管我自己閉上了眼睛,這種讓人難受的情況,還是一刻也不肯放過我,簡直比夢魘還要來得煩人。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自我世界裡,我的周遭漂浮著,許許多多的白色魂魄。我知道它們是什麼,因為它們的臉上帶著的都是茫然。
一個個似乎都張著嘴,在向我透露一個資訊:救救我。
與之前,在殉葬溝的那具血屍一模一樣。它們如出一轍的都在向我,透露這個訊息。它們都在說,救救我。
可是,我又該怎麼幫它們呢?現階段的這種情況,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怎麼還有餘力來幫幫它們?
或許,應該是我來說救救我才對。
我坐在了自我的世界裡頭,這些命魂也跟著坐在了我的周遭。一片靜默,我看著它們,它們依舊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終於,我還是忍受不住了,輕輕的開了口,對它們說道:&ldo;我自己都顧不上了,又怎麼有能力救你們。&rdo;
就算我已經這麼說了,它們還是不肯走。我實在是搞不明白,我難不成跟這些燈奴很熟悉嗎?為什麼它們就好像認主一般,都認準了我。
硬是要從我這兒要到一個救救它們的方法,它們才肯走似的。
說真的,我現在真的是自顧不暇了。一來雙腿已經行動不便了,二來我的手也將近七七八八成為無知覺之物了。且先別說我身上還有聚陰丸未解,就單單只是我手腳這二者,就將近讓我死得無力反抗了。
&ldo;我真的幫不了你們,不是我不幫。&rdo;
這麼些命魂距離我越來越近,似乎已經把我當成了救世主一般,對我袒露了虔誠的一面。就好像,在機關甬道的那些燈奴,它們臉上帶著茫然,而後無比的虔誠。
我,竟然可以讓這麼多的燈奴,忠誠於我?
我剛剛還讓不戒和尚跟程景二人,用血餵匕首,只為了砍你們,你們不要愚忠……
即使我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它們還是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意思。終於,我忍受不住了這種無邊的黑暗,用力的睜開了眼睛。
卻不料,不論我睜開多少遍,我還是回到了這個自我世界裡頭。
&ldo;是你們搞的鬼對不對?&rdo;
那羅古蘭,你個狗熊養的!竟然跟這麼命魂較勁,明明知道它們是不會說話的,你他媽的,耍什麼猴戲要它們開口回答你?
&ldo;蘭奇。&rdo;
嗯?是誰在叫我之前用來欺瞞劉叔他們幾個的名字?
&ldo;是我,潑皮。&rdo;
我睜開眼,看著不遠處的潑皮,他與這些燈奴的命魂不同。燈奴早已沒有天、地二魂了,所以它們極其的透明。但是潑皮的不同,在他頭殼上面,有一藍色和白色的光。
我知道,那象徵的是潑皮的天、地二魂。
&ldo;潑皮,對不起!&rdo;
&ldo;你也別太過意個勁頭了。&rdo;
&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