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殿下來了,你們怎麼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範周揚聲訓斥,要下床行禮。
江琅豈敢受他的禮,忙親自上前將他扶住,道:「先生傷重,不必多禮。」
「唔唔。」
範周捂著胳膊嘶著氣謝恩。
侍從這時上前:「先生,該換藥了。」
江琅只能讓到一邊,讓侍從給範週上藥。
這一換,便是小半個時辰過去。
江琅等得心焦,又不敢說什麼,好不容易等侍從退下,他忙開口:「先生,如今隋兵就陳列在北岸,隨時可能再次偷襲,關於暮雲關防守,本王有一些看法……」
江琅想趁機換幾個自己手下的將領上去。
不料話沒說法,範周忽然大叫一聲,兩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侍從驚呼:「先生!」
又一陣忙亂。
兩名侍從一起將範周扶起,放到榻上,向江琅告罪:「殿下,一定是藥性太猛,先生疼暈過去了,先生體弱,這幾日一直在反覆昏厥中度過……我們得立刻喚軍醫過來!」
江琅:「……」
江琅明知對方故意拖延怠慢,也只能忍著,深吸一口氣,道:「那本王改日再來探望先生。」
江琅出帳,恰好心腹過來,道:「殿下,申妃娘娘怕北境天冷,特意讓人給您送了棉衣和披風過來。」
江琅絲毫沒心情穿什麼棉衣,冷著臉道一聲知道了,便憤憤而去。
範周在裡頭聽見,不免嘆息,楚王有國君偏寵,還有母親疼愛,殿下呢,殿下如今墜落崖下,屍骨未寒,別說棉衣了,只怕連個全屍都無人給收。
他可憐的殿下。
……
等隋衡回去,江蘊已坐在殿內看書。
日光疏疏落落灑在那襲稠衫上,格外溫柔煦暖。
隋衡很喜歡這樣歲月靜好的畫面,走過去,很隨意的把人攬住,問:「聽說上午你和陳國國主逛園子去了?」
「怎麼,不可以麼?」
江蘊頭也不抬回。
隋衡失笑。
想,還真有些恃寵而驕的味道。
他心裡有些醋意,直接抽走書,將人摟在懷中,挑眉道:「當然可以,只是,你寧願和一個糟老頭子說說笑笑的逛園子,都不肯與孤多說一句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半個時辰前,樊七怒氣沖衝過來,當著徐橋等人的面,向他告了一腦門狀。
「他使喚屬下給他倒酒,把屬下當僕人一般。末將只是殿下一人的屬下,豈能由他使喚!」
「他直呼殿下大名,毫無規矩!」
「他還和那陳國國主有說有笑,談論勞什子花草,一點都不記得自己身份!」
樊七一肚子火氣一肚子委屈。
隋衡饒有興致的聽完,然後賞了樊七一頓軍杖。
其他事隋衡並不介意,甚至覺得新鮮,唯獨最後一條「和陳國國主說說笑笑,談論花草」讓他醋意上湧,甚是入心。
「這陳國王宮的花草,就那般好看麼?」
江蘊道:「只是無聊,隨便逛逛而已。」
低頭間,隋衡注意到了江蘊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綢衣,沒有穿外袍,不由皺眉:「怎麼穿這般單薄?」
江蘊道:「沾了些酒,拿去清洗了。」
隋衡果然在他頸間嗅到了淡淡的酒氣,心中醋意更濃:「你和那老東西喝酒了?」
江蘊點頭:「喝了一些……」
剛說完,就被攔腰抱起。
江蘊:「你要做什麼?」
隋衡挑眉:「你說呢,身為小妾,背著孤和別的老男人逛園子喝酒,孤自然要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