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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也許是晏瑕的表情太像好奇,沈喻心道,我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知道清平宮的事呢,但一片記憶閃過,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然後他道:&ldo;我記得他們最開始大隱隱於市,後來殺了不該殺的人,被那人殺到此地休養,似乎是引以為戒,最終留在此處。&rdo;
晏瑕原本是一怔,但沒想到沈喻竟會知道這清平宮,歪打誤撞,晏瑕覺得,似乎他能知道沈喻來自何方。
不過晏瑕感慨:&ldo;沒想到這裡似乎有幾分民風淳樸。&rdo;
沈喻嘆道:&ldo;確實他們確實表現無辜,但你要知道,清平宮在此村之上,村內就算全是良民,心思也沒那麼單純,此處絕對不會只有你們這外人出現,來尋仇者絕不會是少數。&rdo;
雲綃沒接這話,而是道:&ldo;我們去那片密林,我想再算一遍&rdo;
於是他們暫時離開此地,在一處林子呆著,雲綃在樹後演算,晏瑕盯梢,似乎覺得有一樹上有幾分奇怪,晏瑕丟出銀針,有人慘烈叫了一嗓子,從樹上落下,那男子一身華綵衣裳,面色年輕竟畫著脂粉,打扮古怪,被晏瑕銀針襲中,嗷嗷大叫。
那男子沖向晏瑕,晏瑕劍未出鞘,長襟拂動,身形靈動,瞬間將其制服,並將銀針逼出,那男子跪在地上,大喊道:&ldo;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挑釁大爺,大爺饒了我吧。&rdo;
晏瑕似被這聲大爺嚇到了,手鬆了一下,那人瞬間從腰間抽出軟劍,晏瑕立刻反應,以劍鞘抵制,那人雖臉著重妝,身著怪異,看似畏懼,但靠近晏瑕後神情立刻大變,軟劍宛若靈蛇,身體又似橫鋼,晏瑕自他動手之後,便知此人擅長纏鬥,尤擅長近身功夫,但晏瑕所習武功囊括極多,雖只有五式,卻能以這五式應對天下武者。
那男人雖出手出的意料之外,但晏瑕以太和劍法中應對,軟劍靈活,似能入無人之境,襲向晏瑕右肩,晏瑕未拔劍鞘,以劍鞘擋住軟劍,並躍於男子身旁,那男子瞬間轉身,一雙腿看似平常,竟似大蟒纏於晏瑕身上,晏瑕眼神一冷,拔出長劍,與軟劍相對,其後劍聲鳴動,悅耳清澈,隨後分離,其後劍影晃動,爭鬥激烈,兩人拆了數百招仍沒分出輸贏,那人先收了招,晏瑕本無心爭鬥,於是便停了爭鬥,但兩人之間氣氛十分凝重。
晏瑕心道:此人雖然看似奇異,實力卻不可小闕。
那人忽然擺出一臉無賴,看起來有幾分委屈,聲音倒是清朗,卻透著哭腔:&ldo;不打了不打了,打下去也是你欺負人,那姑娘呢,我要見俏姑娘。&rdo;
晏瑕對這說變臉就變臉的能力驚呆了,這時雲綃出來了,見到對峙的兩人,扶額。
那人一見雲綃,立刻喜笑顏開,對雲綃道:&ldo;你長的真好看,做我妻子吧。&rdo;
雲綃見這人裝扮怪異,話語混亂,於是一臉冷漠,道:&ldo;我乃少爺家內奴,終生大事只有少爺來定,您如今這麼對我家少爺,看樣子我同你無緣。&rdo;
然後有些氣憤的離開了,晏瑕有些傻眼,然後他看了一眼看似受傷的那人,追著雲綃離開了。
他追上氣沖沖的雲綃,問怎麼了,雲綃原本就有些冷臉,但生氣的樣子卻並不嚇人,有些鼓動,有幾分可愛,最初雲綃不太想說,但耐不住晏瑕極度好奇的眼神,晏瑕畢竟是同雲綃呆了幾年,雲綃原本就對他極有耐心,但晏瑕好奇的樣子卻是雲綃第一次見,他最初同雲綃一起長大,又很少見人,有幾分淡漠的樣子了,後來離開雁州,終日花些時間在酒樓聽書,見多了外人,性格漸漸變得有幾分年少的歡脫,但總歸有多年浸暈在骨子裡的拒之於人,因此少年的活躍與壓抑的性子相溶,竟是另一種意義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