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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瑕聽到此處心裡咯噔一聲,感覺一陣無名火從心頭冒起,他感覺沈喻是根本不瞭解他心事所向,還把他往外推,隨意和別人湊成了一對,他感覺自己心臟砰砰的跳動,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他冷淡說:&ldo;難道不是你看上她了,只是因為自己沒有身體追她。&rdo;
說完晏瑕就有些後悔,他爭一時口舌之快,但似乎感覺又傷害了沈喻,他看沈喻面色有幾分難看,心裡不禁有些惴惴,剛要求取原諒,便見沈喻噗嗤一聲樂了:&ldo;果然騙過你了,我沒生氣。&rdo;
見晏瑕黑著臉走了,沈喻笑笑,想道:&ldo;身體這種外物我想要可以有的,只是我是來還欠你的,還完就要輪迴了,幹嘛還要牽扯人間事呢。&rdo;
晏瑕進屋打坐,那憤怒的火焰終於熄滅,靜下心來,忽然想到:是啊,沈喻這樣想是對的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自己喜歡上沈喻,傻傻的痴情著,再也沒有一個人能明白他的心意了。嘴裡似乎有苦意溢位,內功紊亂,可他卻不想管,他從未想過學武行俠,他只想要同沈喻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ldo;調息。&rdo;耳邊有聲音炸裂,是雲綃的聲音。
晏瑕有點手忙腳亂,最後還是平息了。
雲綃看晏瑕一副失意落寞的樣子,懷疑是不是他爹來了,匆匆而來匆匆離去,晏瑕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未免有些可憐。
她端著飯的樣子有點小心翼翼,聲音都放低了好幾調:&ldo;坊主是不是來過了。&rdo;
晏瑕起身,勉強笑了一下,有些難受:&ldo;沒有,只是我該好好練功了。&rdo;
沈喻在窗外沒有進去,陽光隨意的揮灑,襯得他表情有些莫測,他輕聲道:&ldo;何必呢。&rdo;可惜窗外沒有能聽懂他說話的另一人,聲音破碎在這光中。
第6章 六長
晏瑕長得很快,似乎在這個年紀男孩會一天一變,加上習武,他身體要比同齡人高上許多,發色烏黑,眸色極深,一雙眼睛大部分時候是靜著的,垂著看不出深淺,只有好奇時熠熠有神,許是和雲綃呆久了,表情大部分時間都是相似的,容色在同齡人中有幾分俊清秀,又遺傳了母親,面容線條有幾分柔和,但卻並不陰柔,而舉手投足又受沈喻的影響,有幾分貴公子的氣派,因表情和氣質的緣故,總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但實際上晏瑕雖然願意思考,但很少願意搭理其他人。
他囿於小庭院之中,整日只與雲綃沈喻交流,周圍人很少觀察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改變,他彷彿只活在下人的傳舌:哦,原來二公子還在啊。
三年過去,晏瑕武學也達到一個新高度,太和劍法前四式早已融會貫通,而第五式似乎天生與他不和,現在都無法熟練。
雲綃也在也似乎長得飛快,三年前的小姑娘如今姿色可人,身形高挑,發育喜人,依舊一副藏鋒的模樣,氣息也更內斂了些。
雲綃如今不會在白日昏沉,因她內功算是大成,只是近期也繁忙了些,她這幾日卦之所指,似乎在帳房,她在想要不要去看看。
入夜,晏瑕臨摹了幾張書帖,剛要入睡,沈喻飄來,說雲綃和管事打起來了,晏明州很快就會到,晏瑕聽後,立刻起身,沖向帳房。
雲綃和管事大家打的十分激烈,管事是多年隱居的老江湖,雲綃是他們宗門少見的天才,但畢竟年齡差距太大,雲綃三年也沒怎麼練手,很快就落於下風,周圍還有其他下人虎視眈眈,雲綃穿一身夜行衣,心道:不會就這麼撂這吧。
忽然一人出現,拿著不知從哪淘的破銅爛鐵,劍上還有不少鏽跡,直接衝過來和管事打起來,那人最初有些生疏,但後來行雲流水,管事也覺得有幾分棘手,雲綃趁此,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