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方震立刻命令兩名幹警一內一外，去檢視屋頂。果然如我預料的那樣，在保險櫃正上方的屋頂，有四片瓦片比較鬆動，像是被人抽出來又硬塞回去的，所以這一帶的瓦片被擠壓得不夠緊緻，fèng隙不均勻。

也就是說，這人攀到屋頂，偷偷卸了四張瓦片，拿繩子吊下來開了保險櫃取走東西，再吊上去，掩蓋掉所有痕跡後逃離現場。

&ldo;手腳夠利落的。&rdo;我嘖嘖稱讚。那個飛賊塞瓦片的手藝很高超，不湊近了看，還真看不出痕跡。

方震把最後一口煙吸完，在屋子裡找了個小琉璃茶盅，把菸頭丟了進去。他知道我這裡沒什麼稀世珍品，所以也不怕糟踐東西。可我一看，還是心疼，趕緊給他換了一個小瓷碗。

&ldo;我說，你們都偵查完了，能不能把警察都撤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這可是古董鋪子，安全最重要。萬一遭賊這事傳出去，人家還怎麼放心往我這兒存東西？到時候生意都沒法做了。&rdo;

方震說好，讓周圍的警察解除封鎖，收隊。藥不然恰好一步踏進來：&ldo;這麼多警察，出什麼事了？&rdo;我告訴他，那本《素鼎錄》丟了。&ldo;我可沒拿，真的。&rdo;藥不然張嘴就說。

&ldo;沒人說是你。&rdo;我沒好氣地回答，這傢伙，唯恐別人不把他當成嫌疑犯。方震眯起眼睛，看了看藥不然，忽然笑起來：&ldo;你就是藥家老二吧？&rdo;

&ldo;是。&rdo;藥不然沒好氣地回答。這人能一口叫出他的排行，想來也是圈內人，他不敢太過造次。

方震道：&ldo;那麼這次是誰盜走的，想必你心裡也有數吧？&rdo;一聽這話，藥不然一臉不高興：&ldo;不錯，我是很想看到那本書，不過我沒興趣做賊。&rdo;

&ldo;我沒說是你偷的，但你肯定可以猜出是誰指使，我說的沒錯吧？&rdo;

藥不然猶豫了一下：&ldo;拿賊拿贓，捉jian成雙。沒憑沒據的話，哥們兒可不會亂說。&rdo;

我若有所思地望著藥不然。他的話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這個偷《素鼎錄》的黑手，是從中華鑑古研究學會裡伸出來的，至於什麼目的，就不知道了。《素鼎錄》裡的鑑古技術，其實並沒有那麼神秘。像&ldo;懸絲診脈&rdo;、&ldo;驗佛屍&rdo;什麼的，和魔術一樣，看似神奇，說穿了竅門，是個人都能學會。還有一些技術，已經過時，現在用科學儀器能更精確地搞定。

說白了，這書就像是一本高考複習資料，每一個要點，都是專為考試而設定的，但如果真想掌握知識，光看這些絕對不夠。鑑古和中醫一樣，歸根到底還是要靠經驗打底。沒個幾十年功夫磨礪，看什麼秘籍都是花拳繡腿。真正有內蘊的大家，沒人會覬覦這本雞肋一樣的筆記。

更何況這本筆記還被做過手腳。

方震和藥不然同時看向我，眼神都充滿了驚訝，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ldo;筆記被做了手腳？&rdo;

&ldo;是啊，這也是防盜手段之一。&rdo;我告訴他們，《素鼎錄》的內容，是用密碼寫成的，不知道密匙的人，怎麼也看不明白。

&ldo;好小子，難怪你剛才說借書給我的時候，答應得那麼乾脆！原來早就動過手腳了，我借過來也看不懂。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rdo;藥不然反應了過來，一蹦三尺高。

&ldo;江湖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rdo;我坦然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警察探進門來：&ldo;方處，電話。&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