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高中生物老師(第2/3 頁)

學時諱莫如深，如果真如霍韞年所說，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霍韞年見阿梨不說話，情緒肉眼可見地變得失落起來，微垂著頭，捲翹的睫毛下悲傷暗流湧動，便知道自己說的估計是真的。

霍韞年吻了吻阿梨的眉眼，安慰道:\"爺爺去世時，那蕭家家主攜夫人前來，以男子為妻並且公開示眾，少之甚少，足見愛重之意，想來那人對你老師是極好的。\"

阿梨眼神陡然變得陌生至極，她在心中冷笑不止，就是霍韞年口中的愛重才最是諷刺至極，強取豪奪，毀去學業，禁錮人生，再愛之重之，向全天下宣示愛意，何其荒謬，多少人不識內情豔羨之，卻無人問那牢籠裡的人是否願意。

阿梨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補習結束後，老師望著那些舊教材總會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了。

彼時年少，未諳世事，如何能懂，可如今物是人非，自己也經歷了一樣的事情，終於能感同身受。

老師，那時候您肯定很痛苦吧，就和現在的我一樣。被迫放棄夢寐以求的前程，到一個小小高中當老師，您那樣器重我，對我給予深切的期待，是否是在我身上看到了您的模樣，您希望我能完成您被迫放棄的人生理想。

對不起，老師。

之前阿梨不敢去見老師，是害怕面對老師失望的眼神，現在卻是害怕看見老師難過，最引以為傲的學生竟然走上了自己一樣可悲的路。

阿梨眼眶通紅，抬頭與霍韞年對視，\"你和那蕭氏家主一樣，都不知道我和老師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卻一個勁地問我們為什麼不開心，我讓你去見老師，是去拿在我獲得全國生物競賽金獎後，老師許諾送給我的一份禮物，我想要你能懂我，可你認同那蕭家家主的那番話，我才知道你永遠不會明白。\"

霍韞年耐心聽著阿梨將心中話說完，沉默片刻，隨即強勢地將人摟入懷中，一邊親吻阿梨的鬢髮，一邊啞聲道:\"我並非不懂，只是我做不到，放你自由，我活不下去的。\"

\"只要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會忍不住地猜想你會遇到什麼人，萬一你遇到一個心動的人跟著他跑了怎麼辦？我無法容忍你對著別人笑，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甚至我根本就不想要你見到外人，和外人說話，你所有的注意力都應該放在我身上，你所有的模樣都應該只有我能看到，所以阿梨，我做不到放你離開，這段時間讓你和你老師聊天，我已經在盡力忍耐了。\"

霍韞年這番話佔有慾極強，阿梨聽完了，眉頭緊鎖，眼底情緒掙扎，臨了了長嘆一聲，說道:\"我知道。\"

就這樣吧。

霍韞年又將阿梨壓在了身下，她任由霍韞年予取予奪，也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劃痕，淚花閃爍，罵道：\"混蛋。\"

\"阿梨，你再給我生一個女兒吧。\"

\"……\"

\"阿梨，再生一個，我們就不生了，好不好，求你了，老婆。\"

\"……\"

\"阿梨，我害怕，你不喜歡斯延，這個孩子留不住你，我不放心，我們再生個女兒，就叫韞思，長得像你，你會喜歡的，這樣肯定能留住你，這樣我就不會再害怕了，我求你了。\"

\"好，你別哭了。\"

上午又在床上荒廢了。

下午陸芷瑤來接阿梨回溫家，霍韞年則動身去見阿梨的高中生物老師。

路上，陸芷瑤主動和阿梨講起了為什麼她會喜歡溫洛鞅。

\"四歲之前，我都是在F國母親那邊生活的，父親是上門女婿，哥哥隨母親姓，我隨父親姓，我們一家人都生活得很幸福。\"

\"母親二十七歲生日那天晚上，陸家出事，父親趕了回去，第二日母親帶著我們回了陸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