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還剩最後一面沒拼,他也沒多大的興趣,只時不時轉一下打發時間,並不在意能不能拼好。
望著這樣的傅津南,唐晚心裡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她好奇他到底在意什麼呢,好奇他屬於那類人,好奇他到底有沒有開心過。
祝政正端著酒杯喝酒,見到門口探進來的兩個腦袋,臉上一樂。
灌完最後一口,祝政將玻璃杯擱在一旁,朝關潔不停招手,示意到他身邊去。
關潔也沒忸怩,臉上扯出燦爛的笑容,一邊拉著唐晚的手往裡走、一邊跟祝政拋媚眼。
等走到祝政跟前,關潔輕車熟路坐在祝政大腿邊,手挨著祝政胳膊,湊過臉問他:「找我來幹嘛啊?」
「唱歌唄,能幹嘛。」祝政抬手掐了把關潔的下巴,慢悠悠回。
關潔眼一斜,撐著膽子說:「敢情是奴隸人啊,我今兒可唱了一宿,再唱我嗓子都啞了。您就不能行行好,今晚先放過我?」
祝政被關潔似嬌似嗔的表情逗得不行,心裡倒是舒坦了,可說出的話卻是不留情的:「哪來的一宿?可別冤枉人。喏,都等著呢,上去唱兩首。」
「今兒想唱什麼唱什麼,都隨你。也就聽個熱鬧,可您今晚就是哼兩聲也得站上去哼。」
關潔沒吭聲,盯了好幾眼祝政,見他臉上始終掛著笑,可細看,那笑是不見底的,甚至夾著不悅的。
真是個烏龜王八蛋呢,乾的都不是人事。
罵完,關潔心裡舒坦了不少,拍了拍屁股,起身就往點歌機走。
走之前,關潔悄悄朝唐晚使了個眼色,示意唐晚不用管她,自己找藉口先走。
唐晚望著關潔那張笑得明媚的臉蛋,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開得了口。
……
關潔坐在高腳凳上選歌,唐晚一個人僵在原地無處安放。
選到最後,關潔挑了首陳奕迅的《斯德哥爾摩情人》,前奏剛響起,祝政就皺眉提醒關潔換一首。
「讓你隨便還真隨便了,姑奶奶,這歌能聽嗎?」
關潔聳了聳肩,認命退出歌單,重新選曲。
祝政說完才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倒是把這一茬忘了。
嘶了一聲,祝政瞅著一身拘謹的唐晚,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那什麼,對不住了,剛剛還真把你搞忘了。你別客氣,隨便坐。」
接著祝政掃了一圈,抬手就往傅津南旁邊的空位一指,「你就坐那兒。那人你不用理,你怎麼開心怎麼來。」
「……」
等唐晚坐在傅津南身邊,關潔已經換了第二首。
一首民謠,曲調柔和,很催眠。
隨著音樂響起,包間再次恢復熱鬧,酒杯碰撞聲、低語聲、布料廝/磨聲混雜不停,關潔徹底成了背景板。
成為背景板的還有唐晚,她規規矩矩坐在傅津南身邊,別說沒像祝政說的那樣隨便坐,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時間倒退回兩小時前,她一下飛機招呼都沒跟傅津南打,拿到行李箱就往外走。
那模樣活像傅津南把她怎麼樣了似的,誰能想,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倆又見面了。
那段對話更似魔咒一般不停在她耳邊回放,一遍又一遍地撞擊她那為數不多的理智。
「你不是這樣的人。」
「別信我,我不是好人。」
有哪個壞人會這麼坦坦蕩蕩地說自己不是好人呢?
可就算不是好人,她也沒了回頭路啊。
不知何時,包廂的音樂停了下來,關潔也沒了蹤影。
唐晚神色一慌,下意識扭頭往旁邊看,見傅津南還穩穩噹噹坐在沙發上,唐晚噗通亂跳的心臟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