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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停地抖著，眼睛還紅著，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頭髮還沒全乾，好幾根粘在臉上，有些凌亂，下巴還有道紅痕，在白皙的面板下更顯得礙眼。

但她還是扯了扯嘴角，笑得讓人心碎：「我沒事。」

後來有人路過的時候，都忍不住往他們方向看了幾眼。

甚至有人在聽到許衛識嗚嗚的求救聲後，壯著膽子上前詢問。

程北北只好粗略地給他們解釋。

許衛識倒是想給自己辯解，可惜下巴脫了臼，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路人還有些放心不下時，周邊巡邏的警察趕過來了。

扣押著許衛識，帶著他們兩人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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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北跟著警察錄完口供出來，紀潯已經在外面等她了。

她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給許衛識定罪，那邊也沒有攝像頭。」

紀潯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她：「放心，我把通話錄音了，剛剛交給了警察，應該會有一點幫助的。」

程北北點了點頭，似是還沒從這場鬧劇中抽身出來。

紀潯有些心疼地伸手拂過她的下巴，「痛不痛？」

她搖了搖頭，不太想說話，

紀潯牽起她的手，同值班的警察說了聲謝謝，又道別了後，就拉著她出了警察局。

「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出了警察局有一段距離，紀潯鬆開手，在她面前彎下腰，與她平視，聲音輕柔地問道。

絲毫不提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被他無時無刻的溫柔體貼弄得有些眼熱。

程北北手裡還握著他的那幅眼鏡，眨了眨眼睛，就著這個姿勢，伸手給他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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