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畫餅大師(第2/3 頁)
也是很厲害的一位老師傅。
我右手手腕經絡受過傷,在老家去咱當地最大的一家醫院看過病,醫生說做個小針刀就會好,結果動刀動壞掉了,反而更差。
家裡打探出位頗有名氣的中醫,坐很遠的車,回回去人家那排長隊,中藥膏子貼了好幾月,才漸漸好些。
但畢竟是落下了病根,冬天不能碰冷水,一碰就犯疼,泡茶提壺時間太久,一天下來也容易疼。
她便很心善的,拿出那和鋼筆差不多長的大粗針,“唰唰”給我扎幾下,幫我緩解疼痛。
其實,她的好我是記著的。
只可惜她的另一副面孔嘛……
哎,一言難盡……
通常,員工大會的時候,她會給我們呈現出一套特別完美的app,給我們每個人的未來規劃設計好,可謂前途一片光明璀璨,把我們的腦袋瓜洗得一乾二淨,然後繼續心甘情願地為她幹活不拿錢。
她忽悠人的時候腦子特靈活,眼珠子滴溜滴流轉不停,一轉一個主意、一轉一個主意。
茶館阿姨說,就連來喝茶的客人“那誰誰”和“那誰誰”在她身上都投了不少錢,追著討不回。
這一幫客人忽悠完,她居然心理素質不差,忽悠另一幫客人繼續為她投資……
也許,我們可以把她稱之為“畫餅大師”……
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小院愣是沒逃過李霜霜的魔爪,千呼萬喚的,她終歸還是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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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了我臉上閃過一絲慚愧,看來也沒在背後少說我壞話。
“霜霜姐,好久不見。”我對著她怯生怯語。
“嗯,”她略咳嗽一聲,假裝很淡定,“如今你在這裡上班啊?”
“是呀,如今跟著夢蘭老師學習呢。”我也假裝輕描淡寫道。
“你的確是很好學。”
她這話並不算走場面,但因著我離職後去找她要了好幾回工資,氣氛著實是很尷尬。
我不知該如何接話,幸虧夢蘭及時打破僵局,讓李霜霜和她一起單獨喝茶閒聊,也免了我的活計。
她之後又來過一回,天氣開始變熱,太陽很毒,她戴著一副墨鏡,頭上披一條藍色絲巾,因夢蘭爽約,她獨自坐了片刻就走了。
她的絲巾在陽光下十分扎眼,當她走到院門口的時候,透過格子窗,我猛然瞧見她手裡握著的白色瓷杯——那是我們的杯子。
她卻就當個沒事人似的,悄無聲息的,要把茶館的東西給順走了。
我跑出去:“霜姐,這是我們的杯子。”
她嘴角一抽,要不是還戴著墨鏡,臉上的神情必然十分精彩。
“哦,不好意思忘記了。”她把杯子遞過來給我。
我接過杯子,她毫不遲疑地離開了,從此之後也不好意思再過來了。
她自己店裡的茶具,比白飄飄的瓷杯名貴的,要多少有多少。
也不知怎的,卻有這等癖好。
就說她頭上戴的絲巾,瞧著那絲滑柔順的質感,想必價格也一定不菲。
說不定她的絲巾也是順手牽羊得來的呢。
我轉念這樣一想。
忽而,我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十分齷齪,怎能如此隨意揣度人心。
可人就是這樣的,當你看見對方幹壞事,自然而然會懷疑這一定不是初犯,她一定幹過許許多多、舉不勝舉的壞事了。
據小道訊息,茶館阿姨說她老公長期不住家,她得了帕金森,心臟還不好,所以脾氣也古怪。
她的藍色絲巾,就像被大雨洗滌過的天空一樣蔚藍無垠。
我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天,捫心自問,為何人心如此複雜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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