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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犯張達齊參與謀劃,其子女當連坐;
從犯蔡居參與謀劃、謀害聖躬、矯旨調兵、冒犯皇后,當凌遲,宗族連坐;
從犯海明路參與謀劃、矯旨調兵,當斬,宗族連坐;
從犯沈無汪參與謀劃、控制禁宮,當斬,宗族連坐;
傀儡王夏參與謀逆,當斬,宗族連坐;
至於後新冊封的昭容和美人二妃,暫未查出其參與謀反;江城公主蘿茵,雖未直接參與謀反,但有心色誘五軍營將領,等同謀反。」
我扭頭看向李昭,果然,他眉頭已然蹙起。
「咳咳咳。」
梅濂忽然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打斷馬瑛的話。
這男人從頭到尾都在察言觀色李昭,這時站出來,躬身給李昭行了個禮,輕嘆了口氣:「啟稟陛下,江城公主秉性純孝,容易受人擺布,且逆賊在其身邊安插殺手,屬於脅迫公主作案,再則她從頭到尾並不知曉李璋和梅鑒容謀劃之事,臣請陛下網開一面,從輕發落公主。」
李昭深呼了口氣,閉上眼,冷冷道:「褫奪封號,降為縣主,收回所賜全部田產財物,永不許進宮,朕不想再看見她了。」
我輕抿了口茶,論瞭解李昭,還是梅濂。
這個懲處於蘿茵,應該是最寬容的了,其他人或斬或凌遲,或不同程度宗族連坐,在來日的三司會審後,定會有個結果,可李璋?
我扭頭望向李昭,他愁雲滿面,顯然也是在深思熟慮。
這時,李昭端起藥喝了幾口,看了眼李璋,隨後目光落在沈無汪身上,冷聲道:「無汪哪,海明路因被內閣排擠,貪權之下鋌而走險,協助李璋謀反,你呢?朕難道薄待你了?你從先帝時就在羽林衛當差,忠勇無二。在朕這一朝,你的地位更是舉足輕重,朕這些天想了許久,實不知你叛朕的理由是什麼?也就在方才,朕興許懂了。」
「陛下!」
沈無汪忽然打斷李昭的話頭。
這個五十出頭的男人搖頭苦笑,眼裡竟流出了血淚,他恭恭敬敬地給李昭磕了三個響頭,環視了圈四周,低頭,盯著地上一點一滴的血出神,喃喃自語:「自古忠孝兩難全,顧得了這頭,便顧不了那頭,臣,臣愧對陛下,無話可說!」
說到這兒,沈無汪忽然暴起,他本就是勇武無雙之人,踢開衝上來阻攔他的衛軍,竟一頭磕死在了朱紅大柱上,頭骨崩碎,血和腦漿同時流出,十分駭人。
殿中眾文官武將皆是見過世面的,倒不驚慌,有兩個小太監嚇得叫了聲,竟暈死過去。
就在此時,我看見李璋眼神忽然變得詭異,他站了起來,怨毒地盯著龍椅上的父親,恨得咬牙切齒,呸一聲吐了口血唾沫:「好得很,你又逼死了一個,當年我外祖父不就是被你在勤政殿逼得撞柱自盡?我娘被你逼瘋,我被你逼得走上絕路,來吧陛下,殺了我這忤逆不孝的逆子吧!」
李昭拳頭攥住,眼皮生生跳了幾下,他將藥碗砸下去,手緊緊地抓住扶手,強撐著站起來,喝道:「你當朕不敢?」
話音剛落,他就支撐不住,重重地跌落在龍椅裡,又開始猛咳,被氣得吐了口血。
眾臣見狀,忙焦急地起身問聖躬安,而袁文清更是又氣又急,衝上前去推了把李璋,又把李璋的嘴捂住,喝道:「不許再忤逆陛下。」
這時,一旁立著的睦兒大步走了上前,掃了眼袁文清,冷冷道:「首輔請讓一讓。」
睦兒將革帶解開,脫下繁重的大袖寬袍,他一步步逼到李璋跟前,一個窩心腳就把李璋踹翻在地,連滾了幾下才停住。
睦兒陰沉著臉走過去,站在李璋身側停下,他伸出手,立馬就有人給他遞上繡春刀的刀鞘。
「忤逆不孝的畜生,我這就替爹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