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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事定下來後,袖兒發了脾氣,打砸了許多瓷器碗碟,放出話,若哥哥娶了那個女人,她就給自己找個丈夫,和人私奔去。
這個傻孩子呀,說的都是傻話。
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孃家,可這丫頭,她就是我的孃家呀。
果然,白氏將袖兒捆起來,用木條狠狠打了一頓,鎖在柴房裡,等她哥成親後再放出來。
那天,他娶了二房。
我盛裝打扮,笑盈盈地接過劉玉兒遞來的茶,並且進進出出地招呼親朋好友,大家都誇我懂事,大度,能容人。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心上如同插了把刀子般疼。
洞房花燭夜,新房裡傳來咯吱咯吱的床搖晃聲,我坐在銅鏡前,哭了,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後笑了。
我跑去柴房,把袖兒鬆綁,抱著她,放聲大哭。
這傻丫頭摩挲著我的背,氣道:「沒事嫂子,你還有我呢,我哥要是待你不好,我嫁人後,就把你接走,我管你。等著瞧吧,瞧我以後怎麼折磨那個姓劉的小娼婦。」
這就是我教養出來的丫頭,多好呀。
新婚燕爾,劉玉兒容貌雖遠不及我,但勝在年輕、新鮮,又對梅濂痴心一片,崇敬不已。
梅濂不愛這女人,可就是願意去她房裡,當年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哪裡輸了。
後來,當我跪在李昭腳邊,嬌怯怯說著奉承獻媚的話時,我忽然明白了,有時候男人的虛榮是在女人身上滿足的。
他們成婚後,袖兒果然一直冷著臉,劉玉兒再討好,這孩子都不理,便是梅濂,她也是兩三個月沒同他說話。
白氏自然高興。
一個是她肯定會抱上孫子,再一個,她認為兒子太寵我了,事事順著我,她並不願意看我太得勢。
這下好了,終於有個人和她一條心,以後能一塊對付我。
劉玉兒剛嫁過來時,對我事事恭敬,一口一個姐姐,可是,當她被診出喜脈後,對我的態度慢慢就變了。
笑容裡滿是得意和譏諷,每當梅濂買回來補品,她還會特意在我面前吃。
她和白氏,沒少給我使絆子,沒少奚落我。
我沒反擊,依舊賢惠大度。
我這個人還有個優點,就是能忍,如果要報仇出氣,我可以忍很多年,找到最合適的機會,狠狠打擊。
曾經,看著劉玉兒漸漸大起來的肚子,我真的恨,更多的是羨慕。
我嘲笑自己:如意娘啊,你就是個不祥之人,怎麼會有子嗣。
後來,過了很多年。
我懷孕了。
我這才知道,我只是不易受孕,而不是不能懷孕。
我是孩子的母親,可孩子的父親,卻不是梅濂。
第8章 問鬼神 貌醜沒本事
誰不想日子能平安順遂的過下去?
我不是天生就喜歡算計毒殺人的惡婦,如果沒有觸犯到我的底線,我絕不會讓自己手上沾血。
二十三歲以後的五年,我過得有些憋悶。
劉玉兒在嫁進來的那年,就有了身孕,次年生了個兒子,小名喚福寶。
白氏得了孫子,高興得合不攏嘴,為了讓劉玉兒奶水充足,每日流水似的往家裡買補身的珍品。
家中雖說有良田鋪子,到底不似公侯伯爵之家那樣富貴,能將燕窩當白水似的吃。
為了節省開支,白氏要求將家中的僕人丫頭裁些出去。
那時我家有一個廚子,四個丫頭,兩個僕人。
袖兒跟前放一個,我和梅濂房裡一個,白氏和劉玉兒各一個。
白氏早都和劉玉兒暗中商量過了,先動了袖兒的丫頭。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