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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唐晚攥了攥出汗的手心,蒼白無力說。
周煜的眼睛乾淨得沒有一絲汙穢,他始終清澈明朗地看著她,笑著給她找藉口:「姐姐還小,走錯路也正常。」
某一瞬間,唐晚覺得自己的心性可能還不如一個18歲的少年。
他低著頭,說:「姐姐,不要再跟他接觸了,他不適合你。」
「你別跟他賭,你會輸的。」
說到一半,周煜看了看唐晚,小聲問:「報復人的手段那麼多,你為什麼要選最笨的一條。傷人傷己的事,別再做了,好嗎?」
唐晚聽完臉色大變,看著周煜的眼裡充滿不可置信。
周煜滿臉無奈,聳了聳肩膀,說:「聽舅媽說的。」
「姐姐,舅媽沒你想得那麼冷血。當年的事也是她的痛,只是她不敢跟你說。她擔心你的身體,怕你出什麼事,也希望你能從這件事裡解脫出來。」
「舅媽說唐叔叔是個很溫柔善良的醫生,還說唐叔叔生前很愛你,總愛帶你去遊樂園玩。你說唐叔叔要是知道你這麼多年為了他的事這麼傷害自己,他會不會傷心難過?姐姐——」
唐晚雙手捂住耳朵,尖著嗓子叫:「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
叫著叫著,唐晚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趴在周煜肩膀哭得泣不成聲,鼻涕眼淚全流在周煜肩膀。
周煜拍了拍唐晚的後背,低聲哄:「姐姐,別哭。」
「周煜,別跟我媽說,別跟她說。我沒有……沒有也不可能愛上他。」
姐姐,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周煜閉了閉眼,承諾:「好,我不告訴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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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這兒是睡覺的?」deon酒吧,祝政踹了一腳傅津南的小腿,皺眉問。
傅津南睨了眼祝政,腦袋枕在沙發靠墊,拎著抱枕,懶洋洋問:「找我什麼事?」
祝政瞧了兩眼神色懨懨的人,罵:「你這兩天到底幹嘛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誰欺負你了?」
傅津南掀了下眼皮,長腿搭在矮桌,滿臉不耐問:「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祝政嗤了一聲,罵:「得,老子怕了你了。」
傅津南充耳不聞,裝作沒聽見。
祝政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中指扣了扣桌面,問:「聽沒聽見風聲?」
「什麼風聲?」傅津南闔著眼皮,懶洋洋問。
祝政沉了沉氣,一字一句說:「徐、家、要、出、事、了。」
傅津南猛地收回腿,睜開眼,問:「什麼玩意兒?」
祝政沒著急回,不慌不忙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了支雪茄,陰著臉說:「這事兒我還真沒唬你。」
「前兩天跟一群老東西吃飯,有人喝醉酒說漏嘴了。聽說這背後水深得很,牽扯一大堆人,徐世民最近焦頭爛額,忙著收拾爛攤子呢。」
說到這,祝政抽了兩口雪茄,慢悠悠吞吐出煙霧,扯著眼皮說:「你別不信,不出半年,這事一定炸。」
傅津南擺了擺手,不當回事:「關我什麼事?他怎麼著,那是他活該。」
祝政說:「外人都在傳徐家跟你傅家關係走得近,你真以為你傅家能安然無恙?就算傅曼姐能摘清,你跟徐茵呢?」
傅津南嘶了一聲,罵:「徐茵跟我他媽有什麼事。」
祝政見狀,熄了火,說:「得,我不跟你扯了,你愛怎麼著怎麼著。」
「到時候,你且看風往哪邊兒吹,看看這火能燒到誰那兒。」
傅津南懶得再聽,拎起外套就要走。
走到3301附近,傅津南被人叫住。
「傅津南。」曲舒站在幽深昏暗的走廊,盯著傅津南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