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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轉過身面對它，最主要是有些害羞。

「那是不是證明我的技術還不錯？」他略顯沙啞低沉的聲音, 帶著濃濃得意的情緒，好像跟她邀功似的。

這裡的「技術」指的是什麼，秋意當然知道，但她臉皮薄，還不能雲淡清風地討論這種問題。

她生硬地轉移話題, 「你不說我生日這天告訴我，你當初認出我的第二個原因嗎？現在生日都過了，你都還沒告訴我。」

「我昨天已經告訴你了。」明竟把人掰了過來面向自己。

秋意眼睛跟他對上就不好意思地閃躲, 她垂著眼簾問：「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我怎麼沒印象？」

「沒印象就現在把你加深印象。」明竟勾著唇回答道。

良久, 秋意氣喘吁吁地看著天花板, 總算在他這輪「印象之旅」當中，知道了第二個原因, 是他認出了她左胸上的那顆痣。

「你怎麼……知道我那裡有一顆痣？」這個問題, 秋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之餘，還非常的害臊。

明竟不答反問：「你還記得當初我拒絕你之後，你在月考後就調位置了嗎？」

「當然記得。」秋意哼哼道：「我那次月考能超水平發揮贏得一次調座位的機會, 還真是要感謝你的拒絕。」

察覺出女朋友強烈的不滿，明竟馬上把人抱得緊緊，說：「你剛調走的時候我還挺開心的，認為這樣斷得乾乾淨淨對誰都好，但沒過幾天，我就各種不適應，經常控制不住往你座位的方向看你。你那時候也夠狠的，一次都沒有回頭。」

「嘁，那也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秋意撇著嘴道。

其實他不知道，很多時候她也控制不住去尋找的他，就像在體育課上，她遠遠地坐在一旁，在籃球場尋找他跳躍的身影。

「……」自知理虧的明竟也不敢再嗶嗶裝可憐，道：「你不回頭，我就嘗試走近你。有時候一下課你就跟同桌手挽手上廁所，我一分鐘之後就也跟上去，然後假裝在樓梯口跟你偶遇。唉……可這一招還是不管用，你一見到我不是假裝沒看到就是拉著同桌繞另一條樓梯上教室。」

「你有資格嘆氣嗎？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

「……是的，是我自找的。「不期而遇」這一計劃行不通，我只好實行b計劃，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有一天早上我去到教室的時候，你已經坐在座位上，我沒跟平時那樣走教室的後門，而是走了前門，打算從你身邊走過，刷一下存在感。」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你不記得我記得，在我快要走到你座位旁邊的時候，你突然抬頭，一看見是我就驚慌失措地低頭，還把一本書甩到了地上。而我，就是在你彎下身去撿書的時候，跟你的「小志」第一次見面。」

只要聯想一下當時的畫面，秋意的臉就燒起來，她瞪著眼質問他，「你眼睛都放哪兒了？」

「那是……意外。」

「你確定是意外嗎？」

「也是一半一半，畢竟喜歡一個人，不是自然而然就往某些特徵明顯的地方看嗎？」

「呵……」秋意直接翻了個白眼，「那我家「小志」還真是謝謝你這麼多年還記得它。」

「能不記得嗎？」明竟幽怨道：「過去十幾年，我每個月都要跟它在夢中相見，每次都要半夜起來「洗刷刷」。」

「……」她到底在他的夢裡經歷了什麼？

什麼高冷禁慾，全都是騙人的。

「快點起床去上班了。」秋意踢了踢他。

「好，你覺得累就再睡一會兒，我把吃的熱鍋裡。」明竟窸窸窣窣地起床，但人還沒下去又倒了回來。

突然，秋意覺得心口傳來一陣涼意，她低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