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生辰(二)(第1/2 頁)
秦疏教的認真,慕靖延學的認真,小試幾次,慕靖延已然掌握技巧。
秦疏找了個大石頭與慕靖延靠背而坐,他哈哈笑兩聲,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二哥可見過我的字嗎?”
“沒有。”慕靖延斂眉低聲回答。
“他無事時教過我識字,他說父王母后沒告訴他我的名字,他讓我自己選一個字,只有一字的機會。我選了疏朗殿的疏,而我的新身份是江湖世家滅門的秦家獨子。”
秦疏淡然道:“開始握筆,是認識阿堇後,阿堇手把手教的,阿堇沒空時,會給我找來碑帖臨摹,我學的認真入迷,阿堇卻只當我好學,還帶我去聽嚴太傅教導如何忠君為民。二哥,我也想做忠君為民之人——忠於二哥。”
靜默須彌,慕靖延溫和的說:“今日我們不談公事,只為第一次共度的生辰。這裡是我圈買下來,專屬之地,我為它取名長風,願乘風,多喜樂,長安寧,歲無憂。”
“二哥,我……我,”可能有失所望,一抹苦笑盡收眼底,秦疏站起仰天而笑,“所有祝願,我盡收囊中,定能如願一二。”
回頭望著慕靖延,他抿唇不好意思的垂眸:“我出門沒帶錢,現在餓了,二哥請我吃碗麵吧!”
慕靖延溫和一笑,站起與秦疏嬉鬧走過水榭長廊,等在亭臺。
遠處船坊夾板上,孔昔與一位老人家並站眺望嬉鬧不停的秦疏和慕靖延。
老人喜悅期盼的問:“看著靖延與乘風如此和諧,昔兒可悔?”
“父王,”孔昔面無表情的盯著亭臺內的兩人,“小五並非表面這麼純潔,慕凜馳有句話說的對,小五就是一頭潛藏的惡狼,可控時是利刃,哪天不可控,當斬斷羽翼。”
“所以你今日來是為什麼?”孔昶不可思議的側目看孔昔,“給乘風希望,對你言聽計從?”
孔昔不可置否,“他說要幫延兒登上王位,可他被宣落堇迷了眼,遲遲未有動作,我的憐憫有限,他這是在消耗我的不捨,他忘了,那我這個做母親的自是要關愛一二。”
“王后,”身後嬤嬤猛然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上前一步急切道:“您除夕時可不是這麼說的,您現在對五殿下到底是什麼心思,老奴所做到底為何?”
“嬤嬤所做皆為我對小五的疼愛,而我這次也是為留下他,永遠的保護起來,迴歸正軌,慕凜馳該死,宣落堇只是他的任務之一,絕不能佔據他。他只能聽我的!”
嬤嬤被孔昔的冷心冷情震驚到,但她毫無辦法,唯有默默無聞,堅定自己的立場。
孔昶自覺當初讓孔昔遠嫁這珈炎,有愧於心,所以對秦疏一事隨波逐流,能保住秦疏活著已經仁至義盡,可當他真正見到秦疏,他悔了,若當年堅持帶走的是秦疏,就不會走到無可挽回的餘地,徹底失去。
船坊慢慢靠近,秦疏清楚看到夾板上的孔昔,歡快嬉鬧的聲音與動作瞬間停止,靜若木頭人。
見秦疏突變悶葫蘆,慕靖延順著秦疏的視線看向孔昔,邀功般溫和的說:“對哥哥的禮物可還歡喜?”
秦疏驚喜,無措的木然回答:“歡喜。”
無論孔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要出現了,他就知足了。
船坊靠岸,秦疏與慕靖延同步走上船坊,風輕輕吹過,白衣勝雪,衣袂飄飄,清雅脫俗,行走間流露出優雅之色,讓人感受到從容與雅緻。
孔昔望著翩翩公子風範的秦疏,溢於言表的喜愛,仿若先前的話與她無關,歡喜的迎上前拉著秦疏的手來到孔昶面前,滿面笑容的介紹:“小五,這位是你外祖父。”
秦疏規矩禮貌的行禮,“外祖父”
孔昶盯著秦疏,深邃的眸子似是在確定,溫聲試問:“乘風?”
“是,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