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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位置不好找,唐晚在三里屯附近轉了兩三圈都沒找著那地兒。
直到最後一圈才摸到點門路,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得往裡再走幾步才能瞧見。
看到酒吧門口掛著的螢光牌上寫著deon唐晚才停下腳步,外部裝飾實在不起眼,讓人看了只覺是一家普通小店,哪會往酒吧方向想。
唐晚順著那道不起眼的門走進去,有一道長廊,大約十多米長,走廊燈光呈暗紅色,影影綽綽,晃在唐晚臉上染血似的。
走廊空蕩蕩的,竟沒一人。
越往下走,唐晚崩得越緊,走到一半唐晚終於見到活人。
是酒吧清潔工,正弓著腰拖地面那一大攤水,剛好拖到唐晚腳邊,拖把擦到唐晚白鞋邊,鞋髒了。
旁邊就是洗手間,唐晚拒絕清潔工的擦鞋請求,一個人抱著書走進去。
將書放在盥洗臺,唐晚掏出兜裡的紙巾打濕一點水彎腰擦鞋,手還沒碰到鞋,唐晚便被嚇了一跳。
是血。
「今晚酒吧駐唱那女的被打得可慘了。鼻青臉腫的、腦袋都開了花,血流了一地。門口那攤就她的血。」
「不會吧,我還挺喜歡她唱歌的,聽說還是r大的學生呢。」
「別不信啊,當時我就在3333旁邊的包間,親眼瞧見那女的被拖出去打的,叫得可慘了。」
「為啥被打?」
「還能為啥,當小三唄。誰讓她不知天高地厚勾搭酒吧老闆的。這老闆那可是尖尖上的人,他這樣的肯定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今兒打人的可能就是那位計家小姐。聽說人現在還在3333呢,也不送醫院,怕是任她自生自滅。」
廁所門口、一大攤血、加上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論讓唐晚很難不懷疑關潔出事了。
唐晚臉色白了又白,後背更是止不住地冒冷汗。
她有點後悔,後悔出來找關潔。
理智與情感在腦子裡不停撕扯,唐晚最終親手敲響命運的擺鐘。
3333門口,唐晚站在原地遲遲不敢敲門,裡面隔音效果極好,唐晚聽不見一點動靜。
忐忑不安下,唐晚顫著手敲了門。
砰砰砰。
她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一秒、兩秒、三秒……唐晚數到十三秒門才被人從裡開啟。
「你誰?」頭頂砸下一道夾著酒氣的質問。
唐晚肩膀一哆嗦,小聲問:「關潔在嗎?」
對方一陣沉默,好半晌才開口:「你找關潔?」
「不認識,不在。」對方拒絕。
唐晚一怔,「不在嗎?」
「不是,你誰啊。老子憑什麼跟你說。手上還拿本書,怕不是裝樣的。老子這可沒什麼關潔,快滾。」
男人當場罵罵咧咧起來,那雙染了醉意布滿血絲,很是駭人。
哐的一聲,門再次緊閉。
唐晚雙腳發軟差點站不穩。緩了好幾秒唐晚才抬手撐在牆壁、弓著腰取出手機給關潔打電話。
已關機,打不通。
唐晚閉了閉眼,手指僵硬地點了幾下螢幕,按下110卻遲遲沒撥出去。
能在這地兒開酒吧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即便她打了也不一定有人管。
退出手機,唐晚背靠在牆上一時沒了主意。
另一包間,傅津南聽著祝政打電話問那句「人死沒」皺了下眉,睨了眼眉間滿是煩躁的祝政,傅津南問:「還弄出人命了?」
「人送醫院了,我去瞧瞧。」
祝政結束通話電話,撿起車鑰匙便往外走。
傅津南坐了幾秒也沒坐住,彎腰撈起桌上的煙盒就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