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錯覺(第1/3 頁)
是夜。
整個天空黑得看不見幾顆星。
景揚站在陽臺上,對面是溫薔房間,燈亮著,裡面的人來回走動,影影綽綽。
回想起上午她的表情。
他不傻,能看出來那是失落。
拿起手機,景揚按了撥號鍵。
“嘟嘟嘟——”
良久,那邊才接起。
“我說大少爺,你三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禹宋責怨嘀咕,“我忙著辦事兒呢。”
景揚倚著欄杆上,冷風吹來灌入他鼻腔,讓他忍不住咳了聲,“停幾分鐘,問你個事兒。”
禹宋鬱悶,這玩意還有停下來的道理?
“不是,我這剛好到正戲呢,人家還在等我,不然待會感覺都結束了——”
禹宋回頭看了眼床邊,套了件外套下床,忍著性子,“行行行,趕緊說。”
景揚單刀直入,“你知道溫薔嗎?就是你大學同學。”
“溫薔?”禹宋重複了一遍,“哪個溫薔?”
“溫吞的溫,薔薇的薔。”
溫薔是字面意思的溫吞。
這是景揚對她的第一感覺。
他承認自己今早的態度並不紳士,但溫薔卻好脾氣的忍耐了他。
明明是個膽小的兔子,每逢與自己對視都是一副吞吞吐吐,眼神躲閃的模樣。
卻在那個什麼蔣華徵求她同意時說“我沒意見”。
原來兔子沒有表面那樣溫順。
她其實還會。
以牙還牙。
“哦。”
沉思了好一會兒,禹宋說,“我記起來了,她在班上都不怎麼說話,上下課也是形隻影單的,要不是每年獎學金名單上都有她,我還真忘了有這麼一號人。”
高中同在一個屋簷下的同班同學時隔多年後都會互相忘記。
更別說在宛如小型社會的大學裡了。
身為班長,禹宋總是比別人對班裡同學的印象來得更深刻些,何況大一的時候大家還會一起上晚自習,早上集合晨跑。
“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我尋思著你們怎麼也八竿子打不著邊啊。”禹宋納悶道。
景揚斂了心思,“沒什麼,隨便問問。”
“你還知道她的其他資訊嗎?”
“”禹宋抬頭望天,感覺近來的天氣可謂是異常乾燥,他說怎麼一直都沒下雨。
現在他明白了。
是景揚把他給整無語了。
“你管這叫隨便問問?”
禹宋發出靈魂拷問,“我倒是知道一點,不過你究竟為什麼問這個啊。”
“你不說我就不告訴你。”
“行唄。”
哪知景揚壓根不吃他那套,“愛說不說,我掛了,你繼續幹事去吧。”
“我艹。”
禹宋低吼,“你他媽——存心的?不行,你點起了我的八卦之心,人我已經讓她回去了,你別掛我電話。”
越來越無語。
“就這麼想聽?”
景揚懶洋洋道,漫不經心地用手撥弄著陽臺上的一盆薔薇花,“真沒什麼。”
“不對勁。”禹宋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你太不不對勁了!”
兩人認識多年,禹宋自然而然能揣摩景揚的想法。
這時他的語氣,話語都很不對勁,還特別扭。
“咳,好吧。”景揚忽然覺得這種事情有點難以啟齒,“其實,我感覺——”
“你們班的溫薔,好像喜歡我。”
“噗。”
禹宋剛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嘴裡還沒嚥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