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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排太熱了,還是前排涼快兒。」商陸笑著和貟偉輝吐槽了句。
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
因為沒有得到回應,商陸覺得這人的性格恐怕也是孤僻的那一類,這樣的人很難交朋友,商陸也沒有「挑戰一下」的閒情逸緻。他當時對貟偉輝有了大致的判斷,恐怕是個家境窘迫、童年不順的典型會被「開玩笑」的人。
越是這樣畏畏縮縮,越是要承受更多充滿惡意的「玩笑」,商陸見過這樣的人,雖然不同情,但也覺得他們挺可憐。
沒必要主動示好,但也沒必要刻意疏遠,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商陸抱著這樣的心態,每次在學校裡看到貟偉輝的時候都會打聲招呼。
但是這樣也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
時間久了,商陸對這個人的印象越來越模糊,後來只知道這是他們學院的績點第一,是傳說中的駭客高手,是個徹頭徹尾的獨行者。
就是這麼一個獨行者,此刻居然摸著自己的臉頰,對自己說「我是為了你」。
回憶當中和貟偉輝產生交集的片段一點一點被拼湊出來,商陸一點兒不覺得自己刻意做了什麼有可能會讓貟偉輝對自己產生好感的事情,說句良心話,商陸覺得自己不過就只是在好好做人。
商陸再次握住貟偉輝的手腕,這一次沒有發力,只是集中精神地感受著對方的脈搏。他知道不能夠對貟偉輝反問「就只因為這個」,他思考著以貟偉輝的技術能力來看恐怕對方的智商也遠遠在自己之上。
原來……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這件事,居然會這麼痛苦嗎。
商陸想到自己周圍的那些人,吳英澤也好,司半夏也好,對於他們而言,自己的一些言行恐怕也是叫人匪夷所思吧。
還有,對於蒲薤白而言,自己這一存在,真的不是人生當中的巨大挑戰嗎。
他開始自我反思,是不是很多時候,自己不應該去渴望著誰能夠來理解他?是不是不應該用自己的標準來要求別人,不應該將「理所當然」真的當做理所當然。
語言上的交流和溝通,作為思想和情緒的載體的話,到底還是充滿漏洞的。
那感覺就像是人與人之間只用一座破破爛爛的橋來傳遞東西,很多很多資訊都在傳遞的中途就被丟失了。
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人與人的交往,不能只侷限於語言呢。
商陸逐漸流露出一絲悲哀的表情,「貟偉輝。」
這還是……第一次叫這個人的名字。
貟偉輝聽得渾身一顫,就連聲音都無法控制了:「嗯。」
「你就要這樣將別人對你的善意,當作你來作惡的藉口嗎。」商陸眼神慢慢變得嚴肅,雖然說著一個問句,卻沒有疑問的語氣,反而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感。
無論你初衷如何,你都是在作惡。
商陸單手發力,慢慢按下貟偉輝的手臂,停頓片刻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al的伺服器,大企業的資料庫,想必你一定也是簽署了很多保密協議吧。你用其他企業的資源,去做這樣出格的事情,是認為法律不會制裁你嗎。」
商陸在轉移話題,貟偉輝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笑了笑:「法律只能制約弱者,公安早就已經找到我了,他們求著我將這份技術上交給國家呢。所以你不要擔心,只要有我在的話……」
「什麼是法律呢,你說,什麼是法律?」
「由國家制定或認可並以國家強制力保證實施的、反映由特定物質生活條件所決定的統治階級意志的規範體系。」貟偉輝毫不遲疑地說出法律的標準定義。
「你認為你凌駕於國家之上嗎。」商陸也毫不遲疑地質問回去。
「呵,」貟偉輝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看